第四章 你脖子上顶的是脑袋还是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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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会看不懂地图？
笑话！
咱当年刚参军给师长当警卫员的时候，就会看地图了，那地图在别人眼里是地图，在咱老李眼里就是真山真水一目了然，连师长都夸咱：你小子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不过这些话和小驴子他们说了没用，看着手里的地图，老李心中犯起了嘀咕。
咱老李乡下人，没进过城，打了一辈子仗不假，可也一辈子都在山沟沟里转悠，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打过一次城市巷战，最开始全靠直觉，稀里糊涂就把仗打完了，后来进了军事学院，往肚子里灌了几斤墨水，专攻的也是岛屿登陆和山地特种作战，和老对手楚云飞隔着海峡较劲儿，对于如何在城市里打仗，他确实没怎么研究过。
而且自己手下这帮人也有点儿问题，算上后来那一拨，能打仗的拢共也就十几个人，大半还都是娘们儿，娘们儿怎么能上战场呢？这该是爷们儿的事，简直胡闹！
但他也没办法。
听着这群人话里的意思，整个城市都在暴动，他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枪声吵闹声，这动静跟小鬼子进村儿似的，听着就晦气。
“有烟么？”老李心烦的时候就喜欢喝酒抽烟骂娘，这嘴里不捣鼓点儿东西就浑身难受，现在这情况不能喝酒，也就只能抽根儿烟了。
“刀客特，你以前不抽烟的。”
“少废话，有就拿来，没有就闭嘴！”
阿米娅可怜兮兮地瘪瘪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是日常口吐芬芳的凯尔希老师，也没有这个刚苏醒的刀客特会骂人，小姑娘心里委屈得不行，又不敢招惹老李这个动不动撂撅子不干的家伙，好在前排副驾驶坐着个男干员，他是抽烟的，闻言从口袋里掏出半盒香烟和打火机，伸手递了过来。
阿米娅没辙，虽然觉得刀客特刚刚苏醒，身体状况不明，不应该吸烟，可是感受着老李那边仿佛炸弹快要爆炸的情绪，也只能接过香烟，递给了老李。
老李弹出一支烟，熟练地叼进嘴里点上，一口就吸了半根儿，然后“吭坑吭”地咳嗽起来：“这他娘的什么烟，怎么这么呛人呢？”
“因为刀客特你以前不抽烟啊。”阿米娅弱弱地说道，“第一次吸烟肯定受不了。”
“得了，就这么招吧。”老李把剩下半截烟叼进了嘴里，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呛是呛了点儿，总比没有强，当年最艰苦的时候，呛死人的大烟袋子也不是没抽过，“前面开车那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我叫杜宾。”
“行，那小杜，我看你们是从外面冲进来的，你给老子详细说说，城里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杜？”杜宾拧起眉毛，但想到阿米娅已经沦为了小兔崽子，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认了，“闹事的组织叫整合运动，原本只是一个感染者权益组织……”
“老子不操心他们究竟是干嘛的，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武器配置怎么样？指挥官是谁？”
“不知道，我们也是受到了突然袭击，刚进入这座城市时他们还没有开始行动，这些穿白袍的武装人员就像从地板里长出来的一样，核心区那边八成已经沦陷了。”
“他娘的！一问三不知，你脖子上面顶的是脑袋还是夜壶啊，老子要你有什么用！”老李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得眼前的姑娘，但是这和他急眼骂娘有什么关系呢？
“你……！”杜宾哪受得了这个气，一脚刹车踩下去，跳起来就准备和老李拼命，她早就看这个满口胡咧咧的粗鄙之人不顺眼了，行动之前，阿米娅把博士吹得天花乱坠天上有地上无的，结果却是个一言不合就骂娘的主儿，没看见有多大本事，训这个骂那个的，你算老几啊？
“你他娘的还敢冲老子瞪眼，信不信老子枪毙了你？！”老李牛眼儿瞪得比狗眼儿还大，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理亏。
“杜宾教官，冷静！冷静！”阿米娅连忙出言劝阻，对着杜宾点点自己的小脑袋，示意刀客特脑子有问题，别和他计较，“刀客特，你也少说两句吧。”
“啧！”杜宾不爽地撇撇嘴，回头重新发动车子，继续前进。
“小娘们儿脾气还不小，敢跟老子尥蹶子？！”老李瞪着眼骂骂咧咧的，继续低着头琢磨地图，这么会儿功夫，他已经把手里这个叫“电脑”的新鲜玩意儿摸熟悉了，手指一划，地图想放大放大，想缩小缩小，除了不知道该怎么图上作业，倒是比那纸地图方便许多，他把整张地图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了好几遍，又想了想自己手头这帮歪瓜裂枣和破烂家伙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说咱老李这辈子都没打过这种憋屈仗，“停车！掉头，我们回去！”
“回去？可是刀客特，我们要撤离啊。”阿米娅只觉得博士怕是被自己一巴掌给拍傻了，“整合运动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现在回去是自投罗网。”
“你这小兔崽子懂个屁！撤？你告诉老子咱们该怎么撤？这帮狗娘养的肯定设了哨卡，咱们没有重火力，硬往上冲那就是在送命！”老李啪啪啪地敲着电脑屏幕，小姑娘眉眼儿长得怪让人心疼，他没舍得直接一巴掌抡上去，“打仗要动脑子，不能认准目标就只顾着闷头往前冲，听老子的准没错，掉头！”
“我不能同意！”杜宾可不像阿米娅，不会事事都听刀客特的——至少在确认这个奇怪的刀客特足够可靠前，她不会。
“所以说你这娘们儿就是死心眼儿，战术迂回懂不懂？咱进去，把这局面给搅和乱了，咱才好撤出去，明白了没？”
“刀客特，至少也要先去一趟汇合点吧？”阿米娅弱弱地问道。
“汇合点……城里还有你们的人？”
“嗯。”
“那你这小兔崽子他娘的不早说？”老李还真以为自己要带着十几个人打仗呢，气得伸手就拽住了驴耳朵，“那就先去你们预定的汇合点，等人齐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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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会看不懂地图？
笑话！
咱当年刚参军给师长当警卫员的时候，就会看地图了，那地图在别人眼里是地图，在咱老李眼里就是真山真水一目了然，连师长都夸咱：你小子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不过这些话和小驴子他们说了没用，看着手里的地图，老李心中犯起了嘀咕。
咱老李乡下人，没进过城，打了一辈子仗不假，可也一辈子都在山沟沟里转悠，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打过一次城市巷战，最开始全靠直觉，稀里糊涂就把仗打完了，后来进了军事学院，往肚子里灌了几斤墨水，专攻的也是岛屿登陆和山地特种作战，和老对手楚云飞隔着海峡较劲儿，对于如何在城市里打仗，他确实没怎么研究过。
而且自己手下这帮人也有点儿问题，算上后来那一拨，能打仗的拢共也就十几个人，大半还都是娘们儿，娘们儿怎么能上战场呢？这该是爷们儿的事，简直胡闹！
但他也没办法。
听着这群人话里的意思，整个城市都在暴动，他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枪声吵闹声，这动静跟小鬼子进村儿似的，听着就晦气。
“有烟么？”老李心烦的时候就喜欢喝酒抽烟骂娘，这嘴里不捣鼓点儿东西就浑身难受，现在这情况不能喝酒，也就只能抽根儿烟了。
“刀客特，你以前不抽烟的。”
“少废话，有就拿来，没有就闭嘴！”
阿米娅可怜兮兮地瘪瘪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是日常口吐芬芳的凯尔希老师，也没有这个刚苏醒的刀客特会骂人，小姑娘心里委屈得不行，又不敢招惹老李这个动不动撂撅子不干的家伙，好在前排副驾驶坐着个男干员，他是抽烟的，闻言从口袋里掏出半盒香烟和打火机，伸手递了过来。
阿米娅没辙，虽然觉得刀客特刚刚苏醒，身体状况不明，不应该吸烟，可是感受着老李那边仿佛炸弹快要爆炸的情绪，也只能接过香烟，递给了老李。
老李弹出一支烟，熟练地叼进嘴里点上，一口就吸了半根儿，然后“吭坑吭”地咳嗽起来：“这他娘的什么烟，怎么这么呛人呢？”
“因为刀客特你以前不抽烟啊。”阿米娅弱弱地说道，“第一次吸烟肯定受不了。”
“得了，就这么招吧。”老李把剩下半截烟叼进了嘴里，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呛是呛了点儿，总比没有强，当年最艰苦的时候，呛死人的大烟袋子也不是没抽过，“前面开车那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我叫杜宾。”
“行，那小杜，我看你们是从外面冲进来的，你给老子详细说说，城里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杜？”杜宾拧起眉毛，但想到阿米娅已经沦为了小兔崽子，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认了，“闹事的组织叫整合运动，原本只是一个感染者权益组织……”
“老子不操心他们究竟是干嘛的，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武器配置怎么样？指挥官是谁？”
“不知道，我们也是受到了突然袭击，刚进入这座城市时他们还没有开始行动，这些穿白袍的武装人员就像从地板里长出来的一样，核心区那边八成已经沦陷了。”
“他娘的！一问三不知，你脖子上面顶的是脑袋还是夜壶啊，老子要你有什么用！”老李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得眼前的姑娘，但是这和他急眼骂娘有什么关系呢？
“你……！”杜宾哪受得了这个气，一脚刹车踩下去，跳起来就准备和老李拼命，她早就看这个满口胡咧咧的粗鄙之人不顺眼了，行动之前，阿米娅把博士吹得天花乱坠天上有地上无的，结果却是个一言不合就骂娘的主儿，没看见有多大本事，训这个骂那个的，你算老几啊？
“你他娘的还敢冲老子瞪眼，信不信老子枪毙了你？！”老李牛眼儿瞪得比狗眼儿还大，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理亏。
“杜宾教官，冷静！冷静！”阿米娅连忙出言劝阻，对着杜宾点点自己的小脑袋，示意刀客特脑子有问题，别和他计较，“刀客特，你也少说两句吧。”
“啧！”杜宾不爽地撇撇嘴，回头重新发动车子，继续前进。
“小娘们儿脾气还不小，敢跟老子尥蹶子？！”老李瞪着眼骂骂咧咧的，继续低着头琢磨地图，这么会儿功夫，他已经把手里这个叫“电脑”的新鲜玩意儿摸熟悉了，手指一划，地图想放大放大，想缩小缩小，除了不知道该怎么图上作业，倒是比那纸地图方便许多，他把整张地图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了好几遍，又想了想自己手头这帮歪瓜裂枣和破烂家伙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说咱老李这辈子都没打过这种憋屈仗，“停车！掉头，我们回去！”
“回去？可是刀客特，我们要撤离啊。”阿米娅只觉得博士怕是被自己一巴掌给拍傻了，“整合运动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现在回去是自投罗网。”
“你这小兔崽子懂个屁！撤？你告诉老子咱们该怎么撤？这帮狗娘养的肯定设了哨卡，咱们没有重火力，硬往上冲那就是在送命！”老李啪啪啪地敲着电脑屏幕，小姑娘眉眼儿长得怪让人心疼，他没舍得直接一巴掌抡上去，“打仗要动脑子，不能认准目标就只顾着闷头往前冲，听老子的准没错，掉头！”
“我不能同意！”杜宾可不像阿米娅，不会事事都听刀客特的——至少在确认这个奇怪的刀客特足够可靠前，她不会。
“所以说你这娘们儿就是死心眼儿，战术迂回懂不懂？咱进去，把这局面给搅和乱了，咱才好撤出去，明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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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合点……城里还有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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