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遇太子3_炮灰翻车指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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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遇太子3

  燊聿流看着满脸晕红的小昏君,蹙了一下眉,却不知为何没有在第一时间躲开对方。

  大殿内霎时鸦雀无声,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皇帝搂着摄政王上下其手,一阵后,这好/色的昏君还不满意,伸长脖子凑到摄政王耳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众人就看到,温润如玉的摄政王面色骤然大变,额角青筋暴突——不知昏君说了怎样不堪入耳的话语,才能让年少时面对千军万马都能维持表情不变的摄政王如此震怒。

  燊聿流此时恼怒吗?大概是有点的,淡更多的是震惊和他自己都不明了的茫然无措。

  昏君并未说什么混账话,只是凑过来擦了半天没把胭脂浓擦干净,眼看一滴酒液就要顺着燊聿流的下颌滴落,不知道怎么想的,凑上来直接舌尖一卷,舔走了那一滴胭脂浓。

  柔软的舌尖轻触,宛若一朵花落下,一触即离。就是这几乎察觉不到的一点湿软,却让燊聿流差点当场破功。

  他低头看向孟青禹,却见小皇帝眼神迷离的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舔舔嘴唇:“唉,擦不掉,看起来又挺好喝的样子,忍不住就尝了一口。可惜……”

  话还没说完,孟青禹就往前一扑。

  燊聿流眼疾手快将人抱住,低头一看,那发了半天酒疯的小昏君,已经沉沉睡去——昏君一年没喝酒,今夜开怀畅饮,酒劲比往常来的更猛烈些,还全由孟青禹受了,可不就抵抗不住酒意一秒入睡。

  燊聿流面色阴沉的看着怀里的青年。

  诚然,昏君虽然昏聩,可有一张过于出色的脸,先前昏君姿态畏缩粗鄙,让这张脸如宝珠蒙尘,此时喝醉酒放开了手脚,虽说行为乖张,可气质竟被完全颠覆,一脸骄纵也难掩身上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傲然出尘之气,他那张先前在燊聿流眼中仿佛泥塑一般的脸也骤然鲜活,完全映入了燊聿流眼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出色的容貌掩盖不了这人昏庸的事实,贪恋美色不说,竟不知打哪里学来的诱惑手段,堂堂一国之君,竟学那生母是歌姬的白蓉蓉下三滥手段,刻意引诱起男子来,当真不知廉耻!

  燊聿流唾弃昏君的此等作为,但是不知为何,又不忍推开这人。

  燊聿流皱着眉头看着搂着自己脖子睡得香甜的人,孟青禹醉酒后异常的乖巧,长睫垂如鸦羽,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晕红的肤色宛如点了胭脂的羊脂玉,那人露出来的一截手腕比方才装晕被带走的白蓉蓉更显圆润白皙,于燊聿流而言,眼前这一幕才算得上美色撩人。

  “惑心蚀骨。”

  四个字才在心头一闪,燊聿流就宛如被烫到一般手指一抖,然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面上也依旧古井无波,只抬头逡巡一圈找到内侍:“来人,扶陛下去休息。”

  一群内侍这会儿脸都吓白了。

  皇帝如此胆大包天,要是摄政王当真被激怒,君王血溅当场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摄政王为帝,如开国正武大帝一般在史书上落下不光彩的一笔。然历史上多少帝王为坐上高位不择手段,只是手握军权的摄政王杀了一个意图染指臣子兼兄长的昏君罢了,摄政王也是龙子,此举怕还会被称作仁义威武。

  一朝君主一朝臣,陛下死了不打紧,可他们这些服侍的内侍,可都要被丢到如浣衣局那等低等侍从该去的地方。要是新君不满,钦天监要祭祀,杀了他们当墓祭都有可能。

  如此一来,内侍怎么不怕?

  看摄政王没有当场动手,不光内侍感恩戴德,刚忙上前扶住孟青禹。摄政王将人丢给随侍,转身就欲离去。

  然,只走了两步,摄政王就脸色一变,低下头看向胸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内侍顺着摄政王的眼睛看过去,不由狠狠一抖。原来,孟青禹双手还死死的揪着摄政王的衣襟,感觉热源离开,他不满的拧起眉

  头嘟哝一句,内侍听得清楚,分明是“燊大哥”。

  燊聿流面色微微一变。依他和孟青禹这微妙的关系,孟青禹口中的“燊大哥”绝不会是他,想到孟青禹最开始看他时隐含亲近的眼神,以及最后突然变脸凑过来讨好般的给他擦脸的挑逗,与先前这人羞辱丢酒杯的行为大相径庭,仔细一琢磨,分明是另有隐情。

  莫不是,这孟青禹还有一个姓燊还和自己容貌相似的旧情人?

  燊聿流眸色转深,他唇角勾了一下,一手快速的捻着不离手的青玉佛珠,另一手将孟青禹从内侍手中捞过孟青禹,单手抬手将人稳稳的搂在怀里,对内侍微一颔首:“前面带路。

  内侍自听到那声石破天惊的“燊大哥”半天无法回神,看到燊聿流抱起了皇帝,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听到摄政王的吩咐才惊醒过来,赶忙低头含胸,恭敬地引路:“王爷,情随奴婢前来!”

  内侍快步疾走,燊聿流抱着皇帝跟在后面大步流星,走到拐角时似乎才想起大殿里一群噤如寒蝉的臣子贵女,脚步一顿,对大内总管吩咐两句,这才脚步平稳的离去。

  殿内众人分明看到,那一手抱着皇帝摄政王脸色紧绷,单手捻动佛珠的速度都比往常快了几分。

  众人也不敢多逗留,互相使个眼色三五成群的离开了宫内。

  几个老臣结伴同行同行,等远离宫闱,一白胡子老头才摇头叹息:“唉,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另一中年武将闻言冷笑:“什么不妙,我看分明是妙的很,要是我主能当机立断,我们也能大展拳脚,何必从上到下都受这昏君的鸟气!他今日还那般羞辱元帅,我真想上前剁了他那不知好歹的肥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一年轻的风流文士闻言噗嗤一笑,手中折扇摇了摇:“妙?你这蛮牛怕是没看清楚今夜情势。若说不妙,那算是大大的不妙,要说妙,也可以说是出人意料的妙。只是没想到,我们英明神武的王爷竟……啧啧!”

  白发老者闻言也长吁短叹起来,只态度和文士完全相反。

  那武将闻言浓眉一竖,瞪着摇着折扇的文士道:“柳志谦,你别给我搞钦天监国师小子们的神神道道,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大大的不妙,什么又叫出人意料的妙?我和你说的是一个话题吗?”

  “我是说妙这一点,是也不是。只现在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你自然明了。”柳志谦不再多言,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摇着头走上了另一条路,不一会儿就到了钦天监大门口,对守门童子说了一声,直接推门而入。

  徽国钦天监不同于别国,因国师国教之故,地位超然。柳志谦推开朱红大门,就见楼台亭阁,曲水流觞,这钦天监大殿修的比御花园还气派,各处都有身着白衣的童子往来打扫,内里看起来倒似是方外之人口中适宜修行的洞天福地。

  柳志谦沿着曲折小路走到尽头,推开前方琉璃瓦房子的房门,檀香味扑鼻而来,房间内盘膝坐着一个白衣青年,看到柳志谦入内,抬起头看来,见到来人顿时面露喜色:“大哥,你怎么来了?”

  柳志谦看着握着经卷的白衣青年,手中折扇一顿,含笑温润道:“易宣,你托我照看着白盛的闺女,因那姑娘今日差点惹出事端,我特来给你提个醒。”

  白衣青年闻言,面色一冷:“可是那昏君当真意图染指蓉蓉?”

  柳志谦摇头:“非也,我看不是那昏君意图染指你的心上人,而是你那心上人所图不小啊。”

  他并未明说,点到即止,白衣青年闻言,不悦道:“大哥,你别这么说,蓉蓉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她那般善良天真,却因出身遭遇种种不公,她姿容不俗,红颜本就艰难,为了保住自身蓉蓉有些小心思又如何?你说她所图不小,岂不是伤了蓉蓉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志谦怜悯

  的看着这看似聪慧实则呆傻的幼弟,摇摇头:“唉,你要是有摄政王千岁的几分心眼,我倒也不会担心你坐不稳这国师的位置。若是摄政王千岁有些运道,我也不担心你还做这国师的位置。只偏偏遇到了今上,为兄我只想劝你一句,自求多福吧。”

  昏君从不按理出牌,而且不喜欢钦天监和国师,原本摄政王和昏君斗法钦天监还能安稳一段时间,可如今昏君和摄政王之间关系微妙,这就麻烦了。

  白衣青年闻言不屑道:“若不是看出孟景和是个草包,我也不会说他是真命天子。大哥,你不懂,老师因平咸帝那狗贼陷害自裁,我总会替师父报仇的,父债子偿,燊聿流和孟景和两个,一个都别想跑掉!”

  柳志谦不等那白衣青年说完,就怒喝一声:“易宣,慎言!”

  柳易宣闻言垂眸,唇瓣开合,默念起经文来,像是生气了,不再理会兄长。

  柳志谦看着冥顽不灵的弟弟一阵头疼。

  柳志谦本人更喜欢钻研数术,对观天象之类毫无兴趣,之所以成了国师一脉而不是国子监监生,正是因为面前的这个青年——徽国的现任国师,柳易宣。

  徽国国师乃国教正统,在孟氏皇族之前,连徽国皇帝都由国师钦点,只孟氏一族不一样,开国皇帝是击退进犯的海国寇匪得民心后,杀了昏庸的前朝君主被拥戴为皇的,因此不大理睬国师一脉,要知道,那让徽国差点葬于海寇手中的昏君,就是国师钦点的“天子”。

  要不是国教影响至深,民众安居后还下意识崇敬国师,怕是正武大帝早就废除了钦天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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