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遇太子11_炮灰翻车指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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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遇太子11

  孟青禹看得直乐,挥手道:“行了,诸位大人开始叩拜吧。朕也乏了。来人,盯着诸位大人,谁叩拜的姿态不标准,就将大人拎到大殿重新叩拜,举头三尺有神明,但凡有臣子心不诚触怒了神灵,就是朕管教不力的罪过,势必要牢牢盯住各位大人。”

  说完,孟青禹挥挥手,让侍卫盯着大臣,自己打着哈欠一摇一晃的回了寝宫。

  等孟青禹离开,一殿大臣压力骤减,终能抬头看向龙椅了,然皇帝已经离开,一边侍卫虎视眈眈,众臣子无法,只能按照要求三拜九叩膝行出发。

  想到足足几十里的路程,到了城郊地面上更是碎石荆棘密布,真三拜九叩过去人定是去掉大半条命,一众大臣恨不得昏过去。

  所有大臣一脸菜色的开始叩拜,还有人愤恨的看向提议逼迫皇帝祈福的那几个大臣,那几人也是苦不堪言,心道真是被国师坑惨了,不禁对柳易宣也生出恨意来。

  众人中,柳志谦感觉最复杂,他没掺和这破事儿,现在却被朝臣怒目而视,想到那气质大变的皇帝,柳志谦察觉到什么,心中发寒,最终先对着龙椅一拜,而后就沉默着跪拜膝行。

  有人打头,其他人见状只得跟上。

  朝臣一直以为皇帝是个懦弱的傀儡,下朝后毫无顾忌的昏君昏君叫的欢,没曾想这位傀儡皇帝真的肆意妄为拿出了昏君的派头,却让一众看不起君王的大臣吃足了苦头。

  一众朝臣穿着单薄的素服三百九叩着,另一头孟青禹先叫来几人叮嘱一二,这才带着两个侍卫拿着茶果,将面容装饰一番,换了身不显眼的衣服乘着轿子悠闲地来到了城郊。

  因神迹出现,此时城郊人山人海,到处能看到叩拜的人群,也有年轻士子见状直摇头,但更多是随大流叩拜的普通民众。

  孟青禹拿扇子半遮面行了一路,看到了成百上千拖儿带女膝行叩拜的民众,成人先别说,那些稚童膝盖手肘被碎石枯枝磨破哭得好不伤心,却被成年人斥责,看起来凄惨极了。

  至于刺破手指放血画符的,杀鸡宰鸭祭拜的就更多了。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当是钦天监的官员并童子带着一群人宰牛羊祭拜祈福,耕地的牛马被宰杀了不少,血流成河,孟青禹越看脸色越难看,冷笑一声:“什么国教,就是一毒瘤,坏民生愚民智,当真可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青禹气怒,可徽国莲花教深入人心,这些叩拜的普通人虔诚无比,钦天监国师一脉的官员全都威风凛凛,原本只想着做个昏君混吃等死的孟青禹看着那些被愚弄叩拜的人群,遮面的折扇差点被捏碎,越发面沉如水。

  去他的任务剧情!摄政王已经被穿了,剧情早就完蛋了,只靠着纯种古代人摄政王行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拔除鞋教祸患,不如他来搞事,反正他是昏君他说了算,他就不信搞不疯这些鞋教!

  孟青禹心里有了盘算,随着人流走到了“神迹”边,仔细观察那传闻顷刻间从地下冒出的石台莲花座,注意到莲花座上沾染的淤泥污渍,走近还能嗅到一股馊臭味,那味道却被周围宰羊杀牛的血腥气掩盖,没引起别人注意。

  孟青禹低头仔细看石台莲花座下方,看着那疏松肥沃的泥土,眉梢一挑。

  太阳升起,“神迹”周遭的气味在太阳的炙烤下越发清晰,带着腥臊味和泔水特有的臭气,孟青禹仔细捕捉空气中的气味,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周围一圈跪地叩拜的人,如孟青禹这般站着不跪拜的人就有些扎眼,他身形俊挺又一直用扇子半遮面,走溜达了一圈就引得钦天监官员大怒,恶狠狠地瞪了孟青禹几眼。

  另几个被钦天监驱逐到一边的少年也看到了孟青禹,其中一个身着粉衫的少年对孟青禹挥挥手,笑嘻嘻道:“兄台且到这里来,那污糟地儿味道不好,实在

  是冲人。”

  孟青禹方才也注意到这几个少年,几人面容皆俊秀白净,身形纤细,不同于其他人的虔诚叩拜,这几个少年一直在劝诫别人,还和钦天监官员争执起来,这粉衣少年直言徽国律法有令,春耕时节不能杀耕牛,却被钦天监官员怒斥不尊神仙。

  不仅如此,那官员还大言不惭道,莲花教教义才是立国之本,国法算个屁,一群信徒连连附和,不断拿石块打那几个少年。

  那几个少年被打了也不离去,站在那边只看众人动作,遇到宰牛的就上前劝诫,倒也成功的圈住了两三个农人,如此越发惹恼了钦天监官员,几个官员张牙舞爪的说要做法诅咒几人,不远处一群信徒就一脸怜悯的看着那几个少年。

  孟青禹生出好奇,走过去互相施礼后,那粉衣少年道:“我看兄台仔细查看那莲花座,可是发现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青禹笑道:“我发现这莲花座当真脏污,座下不知道浇灌了多少粪水和泔水,才升起这么一个污糟石台,亏国师门人能煞有其事的引人祭拜,当真荒唐。”

  粉衣少年声音绵软,咳了一声压低嗓音道:“没错,正是如此。那莲花座下有什么玄机有心眼的都能看出来,可恨我和那些人讲道理,他们却不听我们的,春耕时节还被忽悠着宰牛献牲,也不怕耽误民生,真气煞我也!”

  少年身后几人扯了这自来熟的粉衣少年一把,一年纪稍长的蓝衣少年对孟青禹道:“幼弟性子活泼,让兄台见笑了。”

  几个少年年纪都不大,对孟青禹不大热络,除粉衣少年外,其他人都隐有戒备之意,孟青禹见状反而笑盈盈道:“无妨,大家都是看不惯想阻止这荒唐事儿的,只不过钦天监趾高气扬,愚弄人手段高超,还得从长计议。”

  粉衣少年闻言好奇道:“从长计议?兄台可有计策,说来听听!”

  孟青禹如此这般说了几句,那几个少年闻言都露出哭笑不得神情,年长的蓝衣少年迟疑道:“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粉衣少年却喜得拍手:“过分?钦天监糊弄人和昏君一道搜刮民财之时可没听说阿兄你说过分!阿兄啊阿兄,你想想那被钦天监以八字相合给人指婚,实则是收了富家翁钱财霸占良家女,那才叫恶毒,那才是天理不容!阿兄,你可是对恶毒有什么误解不成?”

  粉衣少年说完,蓝衣少年沉默的低下头来,另几个少年皆面露忐忑的看向孟青禹。

  孟青禹似没发现几人异常,摇着扇子笑眯眯道:“你们且等着看就好。”

  粉衣少年是个活泼的,闻言眼珠子一转:“兄台既然有了妙计,且让我再助你一臂之力!”说完,他挥手叫来跪在一边用破碗接牲血的小乞丐,对小乞丐耳语一阵,取了几个铜子给小乞儿,那小乞儿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后小跑步离开,很快就钻到了人群中。

  此时已到了午时,孟青禹和粉衣少年一行等待了一阵,忽听得远处人群喧哗起来,粉衣少年踮脚看了一阵,没看到什么,干脆爬到树上远眺,看清远处景象,不由一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远远地一群身着素服之人正膝行而来,那群人形容狼狈,周围还有禁卫军看管,跪拜的人似罪臣受刑,一个个摇摇欲坠,膝盖都已经磨的鲜血淋漓,但却无人敢停下,虽是叩拜但满面愤恨,看向钦天监官员的眼神都带着刀子。

  “这又是唱的什么戏?”粉衣少年挠头不解道。

  说话间,被禁卫军开道带过来的人已经到了莲花座边,粉衣少年刺溜一下从树上滑下,纳闷的看着那群人,抓耳挠腮好不惊奇。蓝衣少年细细打量一阵,迟疑道:“最后面那位,不是吏部曹大人吗?他之前以中邪的借口向国师讨了一门亲事,需得一家三胞胎姐妹齐齐嫁他为妾,婚事定在几日后,这段时间曹大人很是春风得意,都不像是花甲老人,现在

  怎么看起来好像快要死了?”

  “咦,还有那一个,是魏大人?三品大员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喔,还有吴大人,赵大人!”

  “打头的那是柳大人!”

  这些大臣身居高位,邕都人认识他们的不少,不一会儿,众人就将那些狼狈非常宛如罪人的大官都认了出来,民众越发不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粉衣少年冷笑道:“这群人莫不是坏事做多了终于失心疯了,我就说老不羞还要强娶三妾的老东西要中邪了合该跪着,畜生可没资格站着装人样。”

  其他几个少年也都一脸愤恨的看向那位快要昏死过去的曹大人。

  始作俑者孟青禹看着那些大臣,手中折扇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他安排的人也围了过来,摇了摇扇子,折下了身边树上的柳枝举起。

  信号发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知打哪钻出了一群莽汉,那些汉子全都带着家伙什儿,锄头铁锨棍棒应有尽有,他们气势汹汹的推开众人,径直走向了“神迹”,还大声嚷嚷道:“神迹就该请到钦天监这等神地供起来,放在郊外让凡俗染指平白污了神仙,都让开让开,我们要把这莲花座供奉给国师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群人就已经动手,将莲花座用绳子绑好就要吊起来。

  带着民众祭拜的几个钦天监官员见状大惊,慌忙上前阻止,却不想那一群大汉都是练家子,随意将围上来的人推开,一鼓作气将莲花座抬了起来。

  待莲花座被移开,人群看到莲花座下大坑,惊呼传来:“那是什么?”

  莲花座下白花花的一片,像是蛆虫又不动弹,一股恶臭弥漫开来,虔诚的信徒们都惊呆了,全部蜂拥而来,待看清莲花座下白生生的到底是何物,众信徒全都露出幻灭的神情:“这是,黄豆芽儿?”

  原来莲花座从地上长出,不是什么神迹,是黄豆发芽顶起的!

  这些信仰越虔诚的都是做过各种农活的农人,谁家过年为吃点新鲜菜没发过豆芽菜?是以看到白生生的豆芽就都明白了。

  民众当然不都是傻的,只是人云亦云的从众心理让他们对莲花教的神异毫不怀疑,每当信徒信仰动摇,莲花教就会如今日一般降下神迹,是以徽国大部分人都是莲花教信徒,长期的思想教化让他们一直将国师追捧成降世神明。

  然,揭开眼前神迹的真面目,它就是一堆黄豆发芽将事先埋在地下的石座顶上来而已。

  假的,神迹是假的!

  钦天监官员见状全都慌了,他们有一整套糊弄信徒的流程,先制造神迹,而后由钦天监官员造势带领人群祭祀,再让最虔诚的信徒大肆宣扬,莲花教积威甚重,没人敢在神迹前造次,却没想到今日竟出了意外!

  看到那群官员慌乱的模样,原本还以为自己想多了的众信徒越发不是滋味,鼻端嗅着豆芽发酵的酸臭味,眼前是如蛆虫一般的豆芽,这场景,怎么都和神异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粉衣少年见状直拍手:“妙极妙极!哈哈哈哈,我听到什么莲花座出土就知道有问题,实不相瞒,我们兄弟几人家里就是做豆子生意的,发豆芽磨豆腐全都做过,因此看到神迹我们就察觉到不对,但跟这些信徒说他们都不相信,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总该信了吧!”

  少年身后,蓝衣少年轻轻拍了他一把,小声道:“说这些干什么,男儿本该读书致仕,做豆芽磨豆腐说出来真惹人笑话。”

  粉衣少年闻言一顿,撇了撇嘴。

  旁人尚且如此,那些一路叩拜的大臣更是如遭雷击。

  他们中有信仰虔诚的,但更多的是借助钦天监获利后心怀鬼胎的,被禁卫军压着从乾门殿一路几十里跪拜过来已经生不如死了,待看到自己跪拜的“神迹”竟是一坑发臭的豆芽,还是在全邕都民众眼皮子

  底下跪拜的,当即有那好面子的承受不住打击,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晕倒过去的臣子被禁卫军拎起来丢进马车送到了医馆,禁卫军的任务就是押着这些大臣叩拜,如今到了目的地,任务达成,这些大臣想怎么晕就怎么晕,想晕多久就晕多久,禁卫军完全不会阻止。

  几个大臣晕倒后,剩下的大臣干脆有样学样,又晕倒了一批,倒是打头的柳志谦越发冷静,只恭敬地在皇城方向又行了一礼,才站起身,走过去对钦天监傻眼的官员们说了些什么。

  那几个官员听了柳志谦的嘱咐,满脸不情愿的开始疏散民众,就在此时,一声爆喝:“狗官!”

  刚才在钦天监官员忽悠下宰杀了家里耕牛的汉子眼睛布满红血丝,捏起拳头砸向一旁的官员,震怒道:“你明明说这是神迹,只要献牲我家夫人痨病就能好过来,我才宰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牛,可你让我拜的那是什么东西?就那糊弄人的黄豆芽,你也敢说是神仙显灵?”

  这汉子青筋暴起,显是被刺激狠了。他原本只是个老实务农的汉子,不迷信莲花教,直到他的夫人患了肺痨开始咯血,被莲花教的信徒花言巧语哄骗,说他夫人之所以得了那要命的病,皆是因为他不信莲花教触怒了神明,汉子半信半疑,到神迹出现后,他终究是相信了莲花教的说辞,穷途末路下,抱着最后一丝期待,为了赎罪汉子才将耕牛宰杀了献给神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知道,这显灵的莲花座只是个骗局!

  汉子浑身发抖,砂钵大的拳头直接砸过去,那钦天监官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砸的鼻血横流,又见那没了耕牛加之妻子没救的汉子拎起了方才宰牛的刀要砍杀过来,那官员直接被吓破胆,两股战战尿液濡湿了衣摆,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这汉子已经被逼到绝境,下手毫不留情,一边众人噤若寒蝉,孟青禹眼看他真要动手杀人,一个疾步闪到汉子身前,用纸扇架住了这汉子的刀刃,随意一脚把那死狗一样的钦天监官员踹到一旁。

  然那汉子情绪激动,手中刀刃劈过来,孟青禹一折扇抵挡不住,侧身一闪抬手一个手刀将人击晕,方捂着被砍伤的肩膀拧眉。

  孟青禹这具身体素质一般,好在上个任务世界的身法刻在灵魂里,孟青禹反应速度远超一般人,可反应速度快他也不能和手持武器的成年男子硬刚,因此即使反应迅速,还是被砍伤了肩膀。

  好在只是皮肉伤。

  鲜血浸出黏在衣服上,孟青禹蹙起眉头,回头一扫,正好看到目瞪口呆的柳志谦,就对柳志谦招了招手。

  柳志谦这会儿魂都要被吓没了——昏君……啊,不,皇帝为什么会在这里?身手还那么好,也不知道这场闹剧陛下看了多久!

  柳志谦脸色发白,此时的皇帝哪有以前一贯以来的昏庸模样,身手锐利气势逼人,威严尊贵,显是完全不作伪装了。

  这才是皇帝的真面目!

  柳志谦心里发寒,差点跪倒在地,可到底理智在线心理素质够强,知道皇帝不想暴露身份,赶紧从袖子里掏出另一把折扇,恭敬地递给孟青禹:“公子,请用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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