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文|学|城_(修真)大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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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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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里走,气氛也就越发肃穆。

  带她进来的女子推开最里面的门。房中有一名司缘人,此人是个样貌严肃的男人,面前摆着玉签;还有一名普通弟子,是个看起来有点年纪的女人,手里执的是竹制长签。

  这名弟子正在苦苦哀求司缘人:“前辈,我入明缘司已经十年,共计在三千界理清缘法疏漏逾万件。请您看在我这么多年苦劳的份上,不要将我逐出门去……”

  司缘人把头埋在厚厚的卷宗里,漫不经心地说:“你已经不是司中弟子了,收拾东西赶紧走,不要久留。”

  这名弟子听了,一行清泪落下。司缘人却没有动容,脸上不耐之色愈发明显。他摆了摆手,头也不抬:“我忙着呢,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陈师兄。”带白琅走进来的那女子发话了,“近来动乱频繁,各司都忙不过来,人手多一个是一个。就算是要惩戒驱逐,也等此番事了再说吧。”

  陈知礼这才抬头,面上微讶:“裴师妹?你不是在闭关准备结丹吗?”

  “这不是出关了吗?”裴素琴微微一笑,虽然表情变动不大,但依然可以看出喜悦。

  结丹是丹道的一个境界,白琅在修行剑道的煌川道场长大,裴素琴算是她见过的第一个结丹期前辈。这么一想,她看向裴素琴的眼神里立即多了几分崇拜。

  “恭喜恭喜!”陈知礼连忙拱手祝贺,转头又对刚刚那个被他逐出门的弟子说,“既然裴师妹都开口了,那你便留下吧。”

  弟子连连叩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对了,你带来的这位是?”陈知礼像是刚看见白琅似的问道。

  裴素琴淡淡地说:“哦,结缘司沈师妹介绍来的,说是想进断缘司,你看看手里还有什么合适的差使给她吗?”

  裴素琴把手往白琅肩上一拍,白琅立即挺直了背,把沈玉姝给她的那枚玉签拿稳。陈知礼盯着玉签看了一会儿,又神情莫测地看了看裴素琴。两人视线交锋一段时间,虽然白琅没看明白,但最后结果应该是裴素琴说服了对方。

  “好吧。”陈知礼叹了口气,朝地上跪着的那名弟子下令道,“孙归燕,你带她去明缘司,跟你们一队,正好把前些日子捅出的篓子给收拾了。“

  白琅小声问裴素琴:“前辈,不是断缘司吗?”

  可惜她声音再小,陈知礼也能听见,他怒斥:“你们这些修为不怎么样还没耐心的,就别天天做梦了,断缘司中都是从各大门派选来的优秀弟子,哪能说进就进?”

  裴素琴解释道:“别听陈师兄吓唬你。明缘司是结缘断缘两司的后备役,有不少跟你差不多的弟子在,熬个十几二十年自然能出头。”

  十几二十年……

  白琅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个满脸苦容的孙归燕,大致能想象到自己呆个十几二十年后的样子。

  “是,谢谢前辈。”她脸上恭恭敬敬,心里却不知道叹了多少次气。

  孙归燕住在万缘司外面的散修小镇上,听她说,这附近随便扔块砖下来都能砸中三个在万缘司当过差的修行者。

  白琅觉得她所住的宅邸看起来很大,一问才知道,这儿一共住了三个人。一个是孙归燕的道侣黎方,和孙归燕差不多年数。还有一个十八岁少女,叫周小莲,去年才入的万缘司。

  “您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才险些被逐出门?”白琅问。

  孙归燕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说:“你才入门可能不知,结缘司缔结三千界缘法,断缘司斩除三千界恶缘,而明缘司呢,则是分辨世间缘法到底有哪些是恶缘,哪些是恶缘。前几日,我们例行排查千山乱屿,发现一对仙妖禁恋,自然是上报了断缘司……”

  “噗……”白琅一口茶喷了出来,她清清嗓子,“您、您接着说。”

  “可是今日司缘人前往断缘,失败了。”

  白琅心虚得很,她问:“这不是断缘司的问题吗?关您什么事?”

  “缘法缘法,若是‘缘’找对了,那断缘之法就肯定不会错。”孙归燕说得认真,可白琅还是一点也没懂,“果真,司缘人回来之后,找明缘司其他人复核了排查结果,原来千山乱屿有大异变,我们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白琅这才隐约有点明白了:一个漏洞会影响另一个漏洞,如果断缘时周围存在未知的恶缘,那么断缘可能会失败。可问题是……司缘人失败完全就是因为她和折流不小心闯进了劫缘阵里啊。难不成那两个司缘人不想背锅,才把责任推到孙归燕身上?

  孙归燕心情不好,也没有多留白琅,不过她临走时把自己以前听**时整理的笔记交给了白琅,让她明天开始好好干。

  白琅忐忑不安地回到了最开始降落的库房。

  当她看见折流和钟离异还呆在她离去前那个位置一动不动时,这种忐忑不安瞬间化成怒火即将喷发。

  “你可总算回来了。”钟离异看起来居然还挺高兴的,“那几个看守库房的散修来过一趟,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他们不会记得这件事,从今以后你唯一能在这间库房打杂的人!”

  白琅面无表情:“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钟离异咳嗽一声:“你事情办得怎么样?能解开我的封印了吗?”

  白琅平静地说:“我成功进入了明缘司,再过十几二十年就能调去断缘司给你解封印了。”

  “……”

  “有打听到其他消息吗?”折流忽然开口问道。

  “什么?”

  折流问:“何处发生了异动?”

  “据说千山乱屿有大异变……您是怎么知道的?”

  折流低头沉吟一会儿,没有回答。白琅对他这副样子也习以为常了,她并不在意,低头撩袖子就准备收拾库房——毕竟他们可能要在这地方呆上一段时间。

  “你不修炼吗?”钟离异有点好奇地问。

  白琅把地上的蒲团都塞进石柜里,闷闷不乐地答道:“我要收拾库房,还要看明缘司前辈给的卷宗,哪里有空修炼?”

  钟离异遗憾地说:“有这么好的功法,却不拼尽全力去修行,真是可惜了。”

  “这么好的功法?”白琅以为他在拍折流马屁,于是没好气地说,“我倒是想静下心好好修行,可是事与愿违啊。要不是上人……”

  白琅停顿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跟认识半天不到的钟离异讲这事儿。

  结果钟离异见她一停顿,反而露出“我都懂”的表情,安慰道:“你也辛苦了。没空修行就没空修行吧,我看你也积累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有契机,定能将妙通五行术……”

  一个蒲团从折流这个方向飞来,打断他要说的话。

  钟离异眨了眨眼,看见自己有几根头发掉下来——刚刚飞过的柔软蒲团之上竟然散发出悍然剑气。

  “你刚才说什么?”白琅擦了把汗回过头问。

  钟离异看看折流,又看看白琅:“没什么。”

  夜幕渐渐降下,白琅收拾好了库房,给三个人分别划出三个隔间,她住最外头。

  等到夜深,她看完孙归燕的笔记,躺在榻上,又想起了钟离异之前说的那几句话。

  世界上有很多散修像孙归燕一样,朝不保夕,平庸苦闷,过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忙碌生活。她很幸运地在煌川道场长大,不愁吃喝,能学习道法,还有姜月昭这样的师兄尽职尽责教导。若是她也追求平庸,那确实太对不起这番际遇了。

  “不行!”白琅从床上跳起来,盘膝而坐,默默开始运行她自小学习的基础五行诀。

  命途再怎么多舛,修行还是不能落下的。

  远在天外的另一界。

  这里永远亮若白昼,天上却无日无月,没有光源,仿佛天幕本身在发光。森林之中除了最中央的青铜巨木,还有不少千万年难得一见的神木仙草,任何一个修行者来到此处都会惊得说不出话。

  比天而生的青铜巨木下,有人站在阴翳中拢袖而待。

  不多时,空气微微震荡,一身黑袍,脸上覆着恶鬼面具的魔修出现在树下。

  “谕主。”他微微躬身行礼。

  树下阴翳里的人颔首道:“让你白跑一趟千山乱屿,实属我的过错。”

  这人语气谦和,却也坦然受礼。其回应之声,音出天外,高不可攀。

  “无碍。”鬼面魔修再度躬身。

  “我观阅三千界因果缘法,想寻折流去处,却不想找到了这个。”

  树下那人终于将拢入袖中的手露了出来,他触到鬼面魔修胸口,竟然从其皮肉之下生生抽出一座青铜钟。弹指一挥间,钟声响起,青铜树上落下青铜简,上书何年何月何地何人的薄简落地竟然变化为幻境。

  幻境中闪过一道少女身影,她年约十五,身着暗青道袍,神色焦虑不安。

  此人正是白琅。

  ——“怎么一直在这边乱晃?

  ——“啊……我……我先回演法阁了。”

  ——“不用,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这是魔道屠门那天,姜月昭特地找上她,两人在中央广场的对话。

  “谕主……”鬼面魔修声音紧绷。

  “好了,不要解释。”

  又是弹指一挥,幻境湮灭,青铜简回到树上,那座从鬼面魔修胸口抽出的钟也消失不见。

  被称作“谕主”的人平淡地说:“之前暗示她调往其他道场也好,屠门前试图将她保护起来也罢,这些溯影可见之事实在太多。我不喜一一追究,也请你不要一再触犯我的底线。”

  “是。”鬼面魔修没有多言。

  “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身为你的谕主,我还是得说。”树下阴翳更深,那人声音没有半点偏私,“夜行天,记清楚,是你亲手杀了扶夜峰主白言霜。你对他的孩子,于情于理都不能有半点怜意。”

  赤绣姬面前站着一个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

  “姐姐……?”她语气里震惊多过憎恨。

  青面长角的少女从林中走出,手里扯了一段蛛丝,将赤绣姬牢牢缚住:“你为何在这儿?”

  “这话由我来问才是!”赤绣姬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开,“你为何在此?难道刚刚那个阵法是你设伏?”

  青绣姬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那是万缘司的劫缘阵,用来将各界身染恶缘的犯人押送到司内。”

  万缘司也是十绝境之一,不过与仙境魔境或者是千山乱屿这样的散修境不同,它不是个开宗立派的修行之所,而是司掌三千界缘法的地方。每年都有各大门派的优秀弟子被选入万缘司供职,因此它可谓是集天下道门之所成,群英荟萃,实力强劲。

  “你为何骗那两人入内?”

  “我……”青绣姬一滞,拂袖道,“阿赤,你我早已一刀两断,你莫管我闲事,我也不去同姥姥说你私逃。此事到此为止,你就当未曾见过那两人吧。”

  未等赤绣姬回答,她就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赤绣姬在原地踢了个石子,恨恨地说道:“你这自私玩意儿,算什么姐姐!”

  阵内有着白琅前所未见的离奇光景。

  她仿佛走入了一条狭长的看不见头的甬道,脚下绵软如云烟,伸手触及黑暗,什么都抓不住。两侧墙壁上闪过走马灯似的场景,让人目眩神迷,难以自拔。

  最开始,她看见惊天动地的斗法,黑火燃烧如同炼狱,一剑清光破万物,两者缠斗不休。紧接着,她看见一个小小的襁褓躺在篮子里,顺流而下,进入煌川,然后被途经此处的姜月昭捡到。襁褓中的孩子渐渐长大,平庸单纯,别无所依却也别无所求。

  “这是……我的生平?”

  白琅突然意识到了这些依次闪过的场景是什么。

  她小跑着往后走,看见自己为入外门而苦苦哀求门中长老,姜月昭在远处站着,不言不语。她还看见自己成为外门弟子后修行跟不上,法诀记不熟,经常躲在被子里哭,姜月昭给她一点点讲解,手把手地教。

  这些事情她都忘得差不多了,猛然看见,又想到自己再也回不去煌川,一时间竟然有些泪意。

  她接着走下去,看见自己渐渐长大,一点叛逆的种子也埋了下去。她跟姜月昭不再亲近,分开居住后更是能避就避。好几次姜月昭想拉着她说话,她都找理由跑掉了。

  白琅的步伐渐渐慢了,她知道自己其实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嫉恨。

  长大些后,白琅也知道了天赋与力量在修道界有多重要。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别无所求,无忧无虑的孩子。她也做过一飞冲天平步青云的梦,但是这些终究都没有实现。她不想看见姜月昭成为执剑弟子,受人敬仰畏惧的样子。

  因为那会让她想起一无所成的自己。

  最后一个场景停滞在虚空中——平滑的镜面破碎,一袭染血白衣的折流跌跌撞撞地扑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别走了。”

  白琅听见熟悉的声音,心下一震,然后发现自己手腕被人扣住。她回过头,现在的场景与侧壁闪过的场景几近重合。

  折流拉住她:“再走下去可就要斩断缘业,再也不能回头了。”

  白琅站在原地,突然哭了出来。

  折流似乎有些惊讶:“怎么?”

  “我想回煌川。”白琅啜泣着说。

  “……”这次终于轮到折流无言以对。

  他等白琅发泄完情绪,冷静了一点,才继续道:“此乃万缘司的劫缘阵。给你地图的人倒也没撒谎,劫缘阵确实算是界门。”

  白琅眼里燃起希望。劫缘阵一般用来押送那些犯下大戒的危险囚犯,阵中可以泯去因果,遮蔽缘业。如果他们身后有人追踪,那进了劫缘阵后对方就会失去线索。

  折流却不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他说:“不过这个界门只能通往万缘司,而且……”

  他看向道路前方,白琅也回过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两名身着玄色衣裳,手中各执一根长签的人正与他们遥遥相对。白琅屏息细看,发现这两个执签人背后还押送着一个囚犯模样的修行者,那人蓬头垢面,只穿了件灰色囚服,头被半密封的铁盔遮住,露在外面的皮肤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封印符咒。

  折流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而且有修为高深的司缘人看守。”

  “道理我都懂。”白琅面无表情,想哭都哭不出,“可你是什么时候躲到我身后的?”

  折流:“……”

  “何人擅闯劫缘阵?”左边的执签者说。

  “大胆妖孽竟敢劫囚!”右边的执签者斥道。

  话音甫落,旁边一直演绎着白琅生平的墙壁瞬间黯淡,一左一右两根锁链从两侧窜出,像蛇一般绞向她的喉咙。关键时候,折流推了她一把。白琅踉跄着栽倒在地上,两根锁链擦着她的背撞到一起,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白琅挣扎着爬了起来,可是还没站稳又被折流一推。

  她恼火地回过头,正好看见折流抽出一张她给的符箓,细小的火苗瞬间化龙,将狭长的甬道填得满满当当。火龙从后方扑来,白琅连忙抱头匍匐,温度炽烈至极,即便用了法术护身她还是能感觉到道袍边角烧糊的声音。

  这符箓是她做的,最多能烧柴做饭,可在折流手里威力堪比天外陨石。

  她从指缝间看见耀眼到近乎白色的火龙咆哮冲向两个执签之人,然后在快要碰到他们的时候……

  打了个嗝。

  打了个嗝????

  龙消失不见,白琅听见折流在她身后叹气:“这符箓做得太差,没法用。”

  “我怎么这么恨……”

  白琅眼泪都要流干了,她一把从折流手中抢回符箓,用尽全力丢了一张出去,口中念道:“朱旗赤弩,须火燃兮!”

  细细的火苗从纸上窜起,游蛇般滑向前方,白琅怀着英勇就义的心情看向两个执签之人。

  方才火龙气势汹汹,两个执签者都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一步,这样正中间的囚犯就正好暴露在白琅的火术之下。两者轻轻一触,火苗熄灭,周围仿佛彻底陷入寂静——囚犯头上的铁盔居然皲裂出一条裂隙!

  他身边的两个执签人意识到大事不好,双双结印,可是遏制不了封印破裂的趋势。

  “封闭大阵!”

  “离开此处!”

  两个执签者同时提醒对方。

  他们结印手势一变,身影渐渐淡去。白琅发现这条狭长的甬道正在变得越来越窄,当两个执签者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旁边只剩下两人宽的距离了。她抬起头,不出所料,甬道上方也在慢慢下压,很快离她就只剩下半米不到。

  这时候囚犯头上的铁盔也终于裂开,他的脸被刺满了封印符咒,看不清五官,但凭感觉不像恶人。相反,他气息温润冲和,甚至与白琅在煌川见过的修仙者接近。

  “他们就这么逃了?”白琅问折流。

  不过折流没有回话,回答她的是囚犯,他声音嘶哑:“不是逃了,而是暂封大阵。等找来能应付我的人,他们自然会继续押送。”

  “哎哟……”白琅头撞到顶,只好半蹲下来说话,“那我们要在这儿呆到什么时候?”

  “你们?”囚犯抬起头,一双眼睛澄澈如水,“你们没有万缘司的囚印,封阵后可活不下去。”

  白琅顿时感觉不好了,她费力地转过身子,看见折流已经安然坐下,不慌不乱。

  周围空间收缩越发严重,白琅身量小,但被压成肉泥也是早晚的事,她对折流说:“这死法太痛苦了……还不如你直接给我一剑。”

  折流微微抬眼,似乎是冷笑了一下:“我怎么可能为你出剑。”

  一想到自己快死了,白琅就有点口无遮拦:“是是是,上人您剑道飞升,高贵得不行,不能随便捅在我这种屁用没有的外门弟子身上。”

  “飞升?”另一头的囚犯有点好奇,“千山乱屿得道者不多,剑道飞升就更少了,若你非隐世散修,我该知你名号才是。”

  折流又不说话了。

  白琅没好气地对囚犯说:“你还未报过自己名号呢。”

  囚犯勉强抬手一礼:“失敬了,在下钟离异,是千山乱屿天遁宗门人,因犯仙妖之禁被万缘司处断缘轮回之刑。”

  白琅在后面偷偷问折流:“妖仙之禁是什么?”

  “就是身入仙道,却为妖邪所迷,欲与之结合,诞下……”

  “可以了可以了!不用这么详细。”白琅连忙摆手,摆着摆着突然想起件事,立马问钟离异,“等等,犯的是妖仙之禁,一妖一仙,怎么就你一个被抓?”

  囚犯苦笑一声:“她放弃了。”

  白琅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斗胆问一句,放弃你的那个妖,不会碰巧叫青绣姬吧?”

  一时间甬道里安静又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等明天的更新写完,会直接放在这章,然后把番外扔进作者有话说里作为免费字数。

  总之就是白送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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