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借钱
“陆哥，我想好了……”
沉默了良久，蛮子终于开口了。
“明天我就回绿城吧。”
因为今晚的事情，蛮子也不想回钱家庄了，因为回去之后，肯定还会吵架。
“这么着急干嘛，还没过年呢，你要不想回去，就在我家住着吧，等过完年在出去也不迟。”钱芸听说蛮子要走了，连忙道。
“姐，没事……公司那边又不是没人，我们队长今年就在公司值班，我去了刚好可以和他一起过年。”
蛮子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
回来时候多高兴，离开的时候就多伤心。
本来对过年的期待，在心中已经彻底的化为泡影。
钱芸看了看钱小娟，想要对方劝一劝。
钱小娟却没吭声。
最后还是陆阳说道：“蛮子想回去就回去吧，在绿城过年也好，最起码没这么多糟心的事情，蛮子，你不是想考驾照吗？回去之后，让张斌给你找本书看看，先把理论的题目都好好学学，提前最好准备，等过完年之后，就可以报名了，你拿到驾照之后，我带你去看车。”
“行。”
蛮子点了点头。
陆阳这么说，倒是给他找了一个事情做，这让心中的压力减轻了许多。
“蛮子，姐有空去绿城看你。”
钱小娟也说道。
“嗯，姐，我也会回来看你。”
蛮子点了点头。
商量好了之后，钱小娟将工资卡还给了蛮子，并且嘱咐他，任何情况都不要交给钱长富，蛮子也慎重的点了点头。
当日。
蛮子留在陆阳家里住着。
钱小娟被郭慧叫了过去，住在小舅钱军的家里，她们两个都在一个地方上班，明天早上可以一起过去。
离开之前。
郭慧将陆阳叫到了一边。
“小玉放假回来了，前几天特意问了你，你怎么一直都没回她的企鹅消息啊。”
“小玉给我发消息了吗？我好久都没上号了。”
陆阳解释道。
他没想到郭小玉竟然找过自己，而且自己小舅娘这边都知道了。
“我怀疑你是不是大学生了，怎么连企鹅号都不用。”郭慧有些无奈，她说道：“反正我已经通知到了，你自己看看吧，你们是同学，我也管不着。”
“行，小舅娘，我等会就用电脑登上去看看。”
“那好，走了。”
送走小舅一家和钱小娟离开，陆阳看了看身边的蛮子，说道：“我先帮你订一张票，明天早上送你去火车站。”
“谢了陆哥。”
蛮子憨憨的笑了笑。
“客气甚么。”陆阳在蛮子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别放在心上，到了绿城，就和张斌他们一起多走走，别一直闷在宿舍里。”
“知道了。”
“洗洗睡吧。”
回到房间。
陆阳用自己的12306账号在网上给蛮子定了一张火车票。
然后他登上了自己的企鹅号。
好久没有上线了。
企鹅上的消息很多。
小企鹅图像在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右下方一直跳个不停，还伴随着滴滴滴的响声。
点开看了看。
有一些是书友的私聊。
还有同行的一些作者发来的问候，比如国庆快乐，元旦快乐这些……从这些消息，就能看的出来，陆阳是多久没有上自己的企鹅号了。
这也是习惯的因素。
上辈子到了他那个年纪，企鹅号完全沦为玩游戏和各种软件登录的工具。
找了找。
陆阳翻到了郭小玉发来的消息。
“元旦快乐。”
“放假了吗？我们学校放假了哦。”
“我小姑说你寒假没回家，过年还回不？”
……
想到刚才小舅娘的话，陆阳敲了敲键盘，回复道。
“已经回家了，好久没上企鹅号了，没看到你的消息，你不是有我的电话吗？怎么不打电话。”
点击了一下发送。
随后就传来滴滴两声。
消息秒回。
“不敢给你这个大忙人打电话。”
“我哪里忙了，有空来我家吃顿饭。”
“去你家啊，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被乱想，我妈早就想感谢一下你这个大媒人，有空就过来玩吧，刚好我也在家。”
“嗯，行。”
“那先这样，太晚了，早点睡。”
和郭小玉聊完后，陆阳就合上了电脑。
……
第二天一早，陆阳就将蛮子送到了青山县的火车站，青山县是人口输出的县城，这个点回来的车票不好买，但北上去绿城的车票却多的很。
送走了蛮子。
再次回家的时候。
门口的空地上，多了一辆车子。
熟悉的宝马三系。
陆阳微微皱眉，不知道自己大伯这个时候来自己家里干什么。
短短几年。
陆家几个兄弟之间的身份发生的天大的变化，老大陆卫国依旧经营他那个小批发公司，一年赚个二三十万的，在这个时候的县城已经相当不错了。
原本他是几个兄弟姐妹之中最后钱的。
但最近两年。
老二陆伟民家强势崛起。
开了县城最大的服装城，直接将他这个老大给碾压了，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陆卫国，再也没有了往日嚣张的气焰，来陆阳家的频率，都直线的降低。
小姑一家依旧在外面打工，小叔也依旧在外面浪，听老妈钱芸说，在外地又找了个有钱的女人。
“小阳，回来了啊，你妈你说刚才去火车站了。”
看到陆阳进门。
陆伟民脸上露出职业一般的假笑。
“嗯，去送个人，大伯，你吃了吗？”
“吃了。”
“哦，那我去吃点。”
蛮子早上起得比较早，先吃饱了肚子，陆阳临出发之前才起床，只能回来再吃。
锅里一大锅的米粥还是热乎乎的。
打开盖子热气腾腾。
家里的米粥，是老妈用煤炉慢慢熬出来的，比电饭煲做的要好吃一些，陆阳盛了一大碗，又从大灶台上，拿了几个锅炕馍，然后随便夹了一些小菜放在碗里。
走出厨房，就听到陆卫国正在说话。
“这两年行情好，赚钱肯定没问题，我都已经做了几十年了，绝对不会看错。”
陆伟民端着碗，正在喝粥，没有说什么。
一旁的钱芸却说道：“大哥，这么多年，就是你家最有钱了，这也就是几十万的事情，你不会连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吧。”
听这意思。
陆卫国过来是打算借钱的。
陆阳啃着锅炕馍在一旁默默吃瓜，绝对不会参合其中。
“唉，弟妹，你是不知道，我家这些年，赚的多，但花的更多啊，不说其他，就小萌，在绿城工作，我又是给她买车，又是要给她买房子，这得多少钱啊，还有文文，现在也是花钱的时候，我家的那个你们又不是知道，一分钱不赚，尽败家了，现在家里哪有什么存款啊。”
陆卫国在哭穷。
接着又打起了亲情牌。
“咱们兄弟之间，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你现在这么大的服装城，一年赚个上百万肯定是有的，也就三十多万，赚了，两三年我就能还给你了。”
“那要是赔了呢？”
钱芸反问。
陆卫国面色僵了僵。
“我不是说了，不可能会赔钱！”
“做生意谁能说的好，要是稳赚不赔，那所有人都跑去当老板了，都说救急不救穷，你这钱我们不能给。”钱芸直接很果断的说道。
陆卫国不甘心，又看了看陆伟民。
“二弟。”
陆伟民抬了抬头，说道：“家里听小芸的。”
陆卫国面色顿时黑了。
他没想到，自己就借点钱做生意竟然被拒了。
对于很要面子的陆卫国来说，这简直是耻辱，当时自己家有钱的时候，根本就看不起陆伟民一家，如今没想到反过来了。
“还真是兄弟盼着兄弟无，你们这点小忙也不帮，这趟我真是来错了。”
说了一句讽刺的话，陆卫国起身，拂袖而去。
陆伟民倒是还起身送了送。
陆阳和钱芸根本没起身。
很快，外面就传来车子的声音，陆卫国开车离开了。
母子二人对视了一眼，都露出笑容。
等陆伟民进门之后，钱芸哼了一声，说道：“我要是不在家的话，你不会真的借给他钱吧。”
“怎么会，怎么会。”
陆伟民连忙摇头。
钱芸起身，继续说道：“还得我刚进门的时候，家徒太穷，天天米粥咸菜的，我怀了小阳，你出去打工，向他借二十块钱的路费他都不给，还把你嘲讽了一顿。”
“这事情你还记得啊。”
陆伟民有些无奈。
钱芸冷声说道：“记得，当然记得，一辈子也忘不了，要不是分家，他把什么都占了，咱们当初至于连个路费都没有吗？当大哥的，不帮就算了，还说风凉话，有这样当大哥的吗？”
“我知道，知道。”
陆伟民连忙点头，他知道媳妇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钱芸还有些愤愤不平，继续说道：“还有，你看他那个态度，像是借钱吗？我看就是来打秋风的，还赚了就给我们，我看要是把钱给他，一辈子也别想要回来了。”
“老妈说的对，爸，你不要太心软了，当帮的咱们帮，不能帮的也别当烂好人。”
正在吃着锅炕馍的陆阳也插了一句。
以他对这个大伯的了解，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了，说不定会趁着老妈不在，单独劝说老爸，陆伟民又是一个软心肠，万一借了钱肯定会引发家庭矛盾，为了家庭的和谐，他必须得说一说。
“吃你的饭吧，还说起我来了。”
陆伟民瞪了一眼儿子。
然后对钱芸说道：“不会的，他们家的事情，我都不会帮。”
听到这个承诺，钱芸才没说什么，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小阳，青青不是说，过年来咱们家吗？”
“嗯，说了。”
“那什么时候过来啊？”
钱芸又问。
“妈，青青昨天才回的家好不好，怎么也得让人家在家里多住几天吧，过年还有几天，怎么得二八，二九的，我再去把人接回来。”陆阳有些无奈的说道。
“才一天啊。”
钱芸惊讶了一声。
随后道：“一天没看到小小青，怪想她的。”
“想你就过去看看吧，又不是不知道她家在哪里。”陆阳笑了笑，将碗中的米粥一饮而尽，起身送进厨房里面。
钱芸白了儿子一眼：“人家刚回去，我现在过去干什么，像是我怕人家把我孙女拐跑了一样。”
“不是吗？”
陆阳反问。
“是你个头。”
钱芸抬手，准备在儿子头上敲一下，被陆阳熟练的躲开了。
刚好手机响了起来。
陆阳以此为借口去了房间，路上他接通了电话。
“老师。”
这个电话是伊涌打来的。
“小阳，你写的那个剧本大纲和人设我都看了。”伊涌一上来就谈正事。
“怎么样？老师。”
回到屋子，陆阳靠在床头上。
“不错，不错，是一个很好的脑洞，故事也很感人，我看，剧本里面有山海资本，三石药业，这些都是现实存在的公司。”伊涌的语气带着几分的疑惑。
“怪我没写清楚，老师，这个剧本并不是虚构的，而是真实的故事，里面的主人公现在就在我手下工作，三石药业也已经被我们收购了，正在准备着手做仿制的格列卫药物。”
“小阳，这个剧本很好。”
听到陆阳这番话，伊涌的语气加重了许多。
对剧本的评价，也从不错，变成了很好。
这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评价。
“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吗？”
陆阳没有骄傲，而是询问道。
作为知名的编剧，剧本专业领域的教授，伊涌对剧本的把控，绝对比陆阳要强了不知道多少，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除了文抄公，以他的水平，根本没法和伊涌比。
“故事脉络很好，也很打动人，如果是真实故事，那就更加的添彩了，对剧情上，我没什么意见，但具体的细节处理，画面，台词这些，我可以帮忙。”
“行，那老师，这个本子，编剧就写我们两个的名字。”
陆阳笑了笑。
他现在最欠缺的就是台词。
如果伊涌可以对他写的本子进行进修，绝对可以让剧本的质量，上升一个档次。
“这个就别提了，我还少这么一个署名吗？你要是非要写我名字，我就不帮你忙了。”
还真是一个固执的老头啊。
“好好好。”
陆阳只能妥协。
“那就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算了，师姐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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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良久，蛮子终于开口了。
“明天我就回绿城吧。”
因为今晚的事情，蛮子也不想回钱家庄了，因为回去之后，肯定还会吵架。
“这么着急干嘛，还没过年呢，你要不想回去，就在我家住着吧，等过完年在出去也不迟。”钱芸听说蛮子要走了，连忙道。
“姐，没事……公司那边又不是没人，我们队长今年就在公司值班，我去了刚好可以和他一起过年。”
蛮子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
回来时候多高兴，离开的时候就多伤心。
本来对过年的期待，在心中已经彻底的化为泡影。
钱芸看了看钱小娟，想要对方劝一劝。
钱小娟却没吭声。
最后还是陆阳说道：“蛮子想回去就回去吧，在绿城过年也好，最起码没这么多糟心的事情，蛮子，你不是想考驾照吗？回去之后，让张斌给你找本书看看，先把理论的题目都好好学学，提前最好准备，等过完年之后，就可以报名了，你拿到驾照之后，我带你去看车。”
“行。”
蛮子点了点头。
陆阳这么说，倒是给他找了一个事情做，这让心中的压力减轻了许多。
“蛮子，姐有空去绿城看你。”
钱小娟也说道。
“嗯，姐，我也会回来看你。”
蛮子点了点头。
商量好了之后，钱小娟将工资卡还给了蛮子，并且嘱咐他，任何情况都不要交给钱长富，蛮子也慎重的点了点头。
当日。
蛮子留在陆阳家里住着。
钱小娟被郭慧叫了过去，住在小舅钱军的家里，她们两个都在一个地方上班，明天早上可以一起过去。
离开之前。
郭慧将陆阳叫到了一边。
“小玉放假回来了，前几天特意问了你，你怎么一直都没回她的企鹅消息啊。”
“小玉给我发消息了吗？我好久都没上号了。”
陆阳解释道。
他没想到郭小玉竟然找过自己，而且自己小舅娘这边都知道了。
“我怀疑你是不是大学生了，怎么连企鹅号都不用。”郭慧有些无奈，她说道：“反正我已经通知到了，你自己看看吧，你们是同学，我也管不着。”
“行，小舅娘，我等会就用电脑登上去看看。”
“那好，走了。”
送走小舅一家和钱小娟离开，陆阳看了看身边的蛮子，说道：“我先帮你订一张票，明天早上送你去火车站。”
“谢了陆哥。”
蛮子憨憨的笑了笑。
“客气甚么。”陆阳在蛮子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别放在心上，到了绿城，就和张斌他们一起多走走，别一直闷在宿舍里。”
“知道了。”
“洗洗睡吧。”
回到房间。
陆阳用自己的12306账号在网上给蛮子定了一张火车票。
然后他登上了自己的企鹅号。
好久没有上线了。
企鹅上的消息很多。
小企鹅图像在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右下方一直跳个不停，还伴随着滴滴滴的响声。
点开看了看。
有一些是书友的私聊。
还有同行的一些作者发来的问候，比如国庆快乐，元旦快乐这些……从这些消息，就能看的出来，陆阳是多久没有上自己的企鹅号了。
这也是习惯的因素。
上辈子到了他那个年纪，企鹅号完全沦为玩游戏和各种软件登录的工具。
找了找。
陆阳翻到了郭小玉发来的消息。
“元旦快乐。”
“放假了吗？我们学校放假了哦。”
“我小姑说你寒假没回家，过年还回不？”
……
想到刚才小舅娘的话，陆阳敲了敲键盘，回复道。
“已经回家了，好久没上企鹅号了，没看到你的消息，你不是有我的电话吗？怎么不打电话。”
点击了一下发送。
随后就传来滴滴两声。
消息秒回。
“不敢给你这个大忙人打电话。”
“我哪里忙了，有空来我家吃顿饭。”
“去你家啊，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被乱想，我妈早就想感谢一下你这个大媒人，有空就过来玩吧，刚好我也在家。”
“嗯，行。”
“那先这样，太晚了，早点睡。”
和郭小玉聊完后，陆阳就合上了电脑。
……
第二天一早，陆阳就将蛮子送到了青山县的火车站，青山县是人口输出的县城，这个点回来的车票不好买，但北上去绿城的车票却多的很。
送走了蛮子。
再次回家的时候。
门口的空地上，多了一辆车子。
熟悉的宝马三系。
陆阳微微皱眉，不知道自己大伯这个时候来自己家里干什么。
短短几年。
陆家几个兄弟之间的身份发生的天大的变化，老大陆卫国依旧经营他那个小批发公司，一年赚个二三十万的，在这个时候的县城已经相当不错了。
原本他是几个兄弟姐妹之中最后钱的。
但最近两年。
老二陆伟民家强势崛起。
开了县城最大的服装城，直接将他这个老大给碾压了，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陆卫国，再也没有了往日嚣张的气焰，来陆阳家的频率，都直线的降低。
小姑一家依旧在外面打工，小叔也依旧在外面浪，听老妈钱芸说，在外地又找了个有钱的女人。
“小阳，回来了啊，你妈你说刚才去火车站了。”
看到陆阳进门。
陆伟民脸上露出职业一般的假笑。
“嗯，去送个人，大伯，你吃了吗？”
“吃了。”
“哦，那我去吃点。”
蛮子早上起得比较早，先吃饱了肚子，陆阳临出发之前才起床，只能回来再吃。
锅里一大锅的米粥还是热乎乎的。
打开盖子热气腾腾。
家里的米粥，是老妈用煤炉慢慢熬出来的，比电饭煲做的要好吃一些，陆阳盛了一大碗，又从大灶台上，拿了几个锅炕馍，然后随便夹了一些小菜放在碗里。
走出厨房，就听到陆卫国正在说话。
“这两年行情好，赚钱肯定没问题，我都已经做了几十年了，绝对不会看错。”
陆伟民端着碗，正在喝粥，没有说什么。
一旁的钱芸却说道：“大哥，这么多年，就是你家最有钱了，这也就是几十万的事情，你不会连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吧。”
听这意思。
陆卫国过来是打算借钱的。
陆阳啃着锅炕馍在一旁默默吃瓜，绝对不会参合其中。
“唉，弟妹，你是不知道，我家这些年，赚的多，但花的更多啊，不说其他，就小萌，在绿城工作，我又是给她买车，又是要给她买房子，这得多少钱啊，还有文文，现在也是花钱的时候，我家的那个你们又不是知道，一分钱不赚，尽败家了，现在家里哪有什么存款啊。”
陆卫国在哭穷。
接着又打起了亲情牌。
“咱们兄弟之间，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你现在这么大的服装城，一年赚个上百万肯定是有的，也就三十多万，赚了，两三年我就能还给你了。”
“那要是赔了呢？”
钱芸反问。
陆卫国面色僵了僵。
“我不是说了，不可能会赔钱！”
“做生意谁能说的好，要是稳赚不赔，那所有人都跑去当老板了，都说救急不救穷，你这钱我们不能给。”钱芸直接很果断的说道。
陆卫国不甘心，又看了看陆伟民。
“二弟。”
陆伟民抬了抬头，说道：“家里听小芸的。”
陆卫国面色顿时黑了。
他没想到，自己就借点钱做生意竟然被拒了。
对于很要面子的陆卫国来说，这简直是耻辱，当时自己家有钱的时候，根本就看不起陆伟民一家，如今没想到反过来了。
“还真是兄弟盼着兄弟无，你们这点小忙也不帮，这趟我真是来错了。”
说了一句讽刺的话，陆卫国起身，拂袖而去。
陆伟民倒是还起身送了送。
陆阳和钱芸根本没起身。
很快，外面就传来车子的声音，陆卫国开车离开了。
母子二人对视了一眼，都露出笑容。
等陆伟民进门之后，钱芸哼了一声，说道：“我要是不在家的话，你不会真的借给他钱吧。”
“怎么会，怎么会。”
陆伟民连忙摇头。
钱芸起身，继续说道：“还得我刚进门的时候，家徒太穷，天天米粥咸菜的，我怀了小阳，你出去打工，向他借二十块钱的路费他都不给，还把你嘲讽了一顿。”
“这事情你还记得啊。”
陆伟民有些无奈。
钱芸冷声说道：“记得，当然记得，一辈子也忘不了，要不是分家，他把什么都占了，咱们当初至于连个路费都没有吗？当大哥的，不帮就算了，还说风凉话，有这样当大哥的吗？”
“我知道，知道。”
陆伟民连忙点头，他知道媳妇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钱芸还有些愤愤不平，继续说道：“还有，你看他那个态度，像是借钱吗？我看就是来打秋风的，还赚了就给我们，我看要是把钱给他，一辈子也别想要回来了。”
“老妈说的对，爸，你不要太心软了，当帮的咱们帮，不能帮的也别当烂好人。”
正在吃着锅炕馍的陆阳也插了一句。
以他对这个大伯的了解，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了，说不定会趁着老妈不在，单独劝说老爸，陆伟民又是一个软心肠，万一借了钱肯定会引发家庭矛盾，为了家庭的和谐，他必须得说一说。
“吃你的饭吧，还说起我来了。”
陆伟民瞪了一眼儿子。
然后对钱芸说道：“不会的，他们家的事情，我都不会帮。”
听到这个承诺，钱芸才没说什么，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小阳，青青不是说，过年来咱们家吗？”
“嗯，说了。”
“那什么时候过来啊？”
钱芸又问。
“妈，青青昨天才回的家好不好，怎么也得让人家在家里多住几天吧，过年还有几天，怎么得二八，二九的，我再去把人接回来。”陆阳有些无奈的说道。
“才一天啊。”
钱芸惊讶了一声。
随后道：“一天没看到小小青，怪想她的。”
“想你就过去看看吧，又不是不知道她家在哪里。”陆阳笑了笑，将碗中的米粥一饮而尽，起身送进厨房里面。
钱芸白了儿子一眼：“人家刚回去，我现在过去干什么，像是我怕人家把我孙女拐跑了一样。”
“不是吗？”
陆阳反问。
“是你个头。”
钱芸抬手，准备在儿子头上敲一下，被陆阳熟练的躲开了。
刚好手机响了起来。
陆阳以此为借口去了房间，路上他接通了电话。
“老师。”
这个电话是伊涌打来的。
“小阳，你写的那个剧本大纲和人设我都看了。”伊涌一上来就谈正事。
“怎么样？老师。”
回到屋子，陆阳靠在床头上。
“不错，不错，是一个很好的脑洞，故事也很感人，我看，剧本里面有山海资本，三石药业，这些都是现实存在的公司。”伊涌的语气带着几分的疑惑。
“怪我没写清楚，老师，这个剧本并不是虚构的，而是真实的故事，里面的主人公现在就在我手下工作，三石药业也已经被我们收购了，正在准备着手做仿制的格列卫药物。”
“小阳，这个剧本很好。”
听到陆阳这番话，伊涌的语气加重了许多。
对剧本的评价，也从不错，变成了很好。
这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评价。
“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吗？”
陆阳没有骄傲，而是询问道。
作为知名的编剧，剧本专业领域的教授，伊涌对剧本的把控，绝对比陆阳要强了不知道多少，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除了文抄公，以他的水平，根本没法和伊涌比。
“故事脉络很好，也很打动人，如果是真实故事，那就更加的添彩了，对剧情上，我没什么意见，但具体的细节处理，画面，台词这些，我可以帮忙。”
“行，那老师，这个本子，编剧就写我们两个的名字。”
陆阳笑了笑。
他现在最欠缺的就是台词。
如果伊涌可以对他写的本子进行进修，绝对可以让剧本的质量，上升一个档次。
“这个就别提了，我还少这么一个署名吗？你要是非要写我名字，我就不帮你忙了。”
还真是一个固执的老头啊。
“好好好。”
陆阳只能妥协。
“那就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算了，师姐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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