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致命的旧情_金枝欲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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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致命的旧情

  “澈,我们能再快些吗?”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的很,尤其是刚刚,那不安的心底硬像是被人深深的扎了一剑似的,好痛!好痛!

  “可是,林老怎么办?”心疼的将她圈在怀中,她的担忧他明白,但是,好像他帮不上什么忙,偶尔使个小手段还可以,再用得多了,会破坏这里的平衡。再者,玉飞凤好像命中注定有这一劫。

  楚流光咬牙,当机立断:“燕儿,你照顾林老慢慢走!我先赶回去!”

  “是!”

  “不行!”

  异口同声,答应的是燕儿,反对的是林焱,楚流光急了:“为什么不行?”

  “苍崖子等的就是你!你不回去,你娘她们尚还平安!你若回去,你娘她们必死无疑!”

  “可是.......”

  “没有可是!”林焱硬生生的打断,“若南回去已是大不妥,你若回去,老夫坚决不许!你即便不是老夫的女儿,可老夫一直拿你当女儿看。我相信你娘也是这么想的,只有你平安,只要你平安了,我们哪怕是死,都甘愿!至于苍崖子那个逆贼!便交给老夫吧!”

  “不行!”楚流光气急的反对,“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我娘在那边受苦受难,我必须要回去救她!燕儿,林老就交给你了!在我没回来之前,不许他踏进皇都一步!”

  “是!小姐!”燕儿立即应声,林焱还待说话,却被燕儿一掌砍在了脖间晕了过去。楚流光回头求着北冥澈:“这下,可以带我快点了吗?我知道你那个可以将人变得很远的本事,你将我送回皇都,好吗?”

  “不好!”北冥澈的眼神变得很幽深,却是赶在她发怒之前,又缓缓的补了一句,“要去就一起去,你自己一人去,我是绝不许的!”

  “你.......”楚流光彻底无言,今天这一天,她总算是理解了什么叫做人生与心绪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燕儿将脑袋扎得老底,很认真的照顾着那个叫林焱的老头。好像是压根没听到两人在说什么。

  楚流光努力压了压火,再次叮嘱了燕儿:“解毒药要按时服下!他中的毒虽然不是什么剧毒,但要解毒也没那么简单!一切,交给你了!”

  燕儿停下了手里忙碌:“是!小姐,燕儿一定尽心尽力!”

  “那便好!走吧!”伸手拉了北冥澈,不容拒绝的眼底有着恳求的意味。

  北冥澈叹口气,轻轻的刮她一下鼻尖:“好吧!宝贝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嘿嘿!这可是她要求的喔!可不是他故意要破坏协定的!

  嗯,还是法力好用。

  手一搂她,俩人眨眼失了踪迹,连带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一匹受尽惊吓的马。想必,它大概会是历史上第一匹有幸享受到大神人物级服务的马了。

  燕儿对此情形见怪不怪,一直安慰自己,习惯了也就淡定了。目前唯一头疼的就是,这老头如果醒了咋办?总不能醒一次,打一次,昏一次吧?小姐要知道了,还不劈了她?

  楚流光只觉眼前一晃再一闪,瞬间就落了地。一看,竟已到了皇都的城外。北冥澈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到了,感觉如何?”

  “不如何!”强压着心中的惊讶,口是心非的说着,眼神早已急切的搜寻起来,“为什么不直接进到皇城里去?”

  “为什么要进去?”北冥澈摊了摊手,“如果你不怕引起惊慌的话,也是可以的!”

  “你........”楚流光气极,貌似她自从碰到了他之后,被气到的那个人,总是她!

  北冥澈笑了笑,其实她如果求他救人的话,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出来!”陡然的一声惊喝吓了人一跳,楚流光遁声看过,几个手持兵器的兵丁凶神恶煞的跑了过来,却在看到人的那一瞬间,立即跪了一地:“公.......公主?”

  宫中,灯红酒绿,一片歌舞升腾。苍崖子一脸eiie的笑着,正搂着一名半裸的舞女死命的揉着她一对饱满的酥/胸,刚刚才有了些那方面的欲望,却忽然一名侍卫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苍崖子老脸一寒,哼道:“你最好有紧急的事情,否则的话,我摘了你的脑袋!”

  侍卫擦了把头上的冷汗,脑袋低得不能再低,“回,回皇上!玉梦公主回来了........”

  什么?!

  苍崖子一把推开怀里的舞女,霎那间,整个房间一片寂静!

  “干什么?都干什么?不就是一个过期的公主回来了么?继续给我跳起来,唱起来!”脸色阴晴的转了半晌,再度挥手,扯着那难听的嗓子叫了起来,立即,歌声又起,那名舞女再度战战兢兢的爬到了他的怀里。苍崖子一声怪笑,索性将她的亵裤也撕了下来,赤身裸的压在了身下,当场便演起了现场版的床秀。

  报信的侍卫不敢抬看,悄悄的挪着身子蹭着屁股的退了下去。一地的舞女乐师个个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停下手里的动作,明显的显得有些凌乱。

  玩了半晌,苍崖子终于是从那名舞女的身上爬了起来,手一挥让人过来,俯耳交待了两声。接着又让满屋的舞女乐师都退了下去。他整个人就那么大刺刺的坐在那里侯着。

  不多时,一阵金铁相交的碰撞声响起,他睁开眼,看向门口那两个,宛若狗一样被牵进来的,那两个浑身鲜血,狼狈不堪的人儿时,阴鹜的唇角扬起一抹怨毒的恨意。

  “玉飞凤,想不到吧,你也会有今天!”缓缓起身,就那么一丝不挂的踱到门口,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的对上玉飞凤恨意炽烈的双眸。

  “活着,像狗一样的活着,我做到了!只是,堂堂的一国之主,竟会落到这种地步,岂不是让人笑话?”探手拉了拉栓在她脖间的铁链,苍崖子觉得那声音真的特好听。

  玉飞凤低低的痛呼了声,再往后却是死咬牙关,半个字不吐。靳清玲冷眼旁观,她心里明白,娘是不屑于与这样的蓄生说话的,所以,她也不屑。

  苍崖子大觉大满:“哈哈哈!不错不错!被穿了琵琶骨,打折了双腿,居然还有这等的骨气,也不愧是一国之主了!只是不知道,当你的那个宝贝女儿在你面前被扒光了衣服,千人枕万人骑的时候,你还会不会这样无动于衷!”

  “你无耻!”玉飞凤打个寒战,猛的转过了头,因为疼痛而变形的脸色,带着刻骨的恨意,“我发誓!你若敢伤她一根汗毛,我变鬼都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好好!果然那个贱人才是你的软肋!其实,还有一件事你是不知道的吧?那年的元宵节,你的好女儿如果不是在我的帮助下,哪能一别十余年呢?嗯?”苍崖子痛快的说着,如愿的看着玉飞凤那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更白,终于是忍不住心头怒气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是你!竟然是你!”恨极的看着他,在这一刻,她生撕了他的想法都有。苍崖子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笑得干哑笑得喘不过气来:“哈哈哈!是我!是我啊!如果不是我,又哪会有你的今天?如果不是我,你们母女又怎能一别十余年而互不相识?就在那一年,我策划了这一切.........”

  苍崖子滔滔不绝的说着,当坏人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得到意一定程度时,总会将自己所犯下的坏事当成是资本,滔滔不绝的宣扬着。

  眼下的苍崖子就恰巧是这一种人。

  从最初到最后,他说得事无巨细,明明白白。

  玉飞凤也从最初的咬牙切齿,一直到后来的平静淡定。等他说完了,才淡淡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苍崖子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嗖的跳了起来,尖声道:“为什么?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如何不是你,不是你的娘,我的父母怎么会死?我的家族又怎么会被灭?是你!都是你!是你玉家欠我的!是你欠我的!你必须要给我还!必须要还!”

  苍崖子歇斯底里的吼着,玉飞凤却是有些迷糊,这个人,莫不是疯了?她什么时候灭过谁的族?就连她娘,前一任的玉凤女皇,也没听说干过这样的事啊!

  “你,你居然还是不明白吗?好!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你可还记得三十年前,那个竹林山下的小叮铛?”

  小叮铛?

  玉飞凤惊讶的瞪大了眼,久远的记忆猛的被翻了出来

  “小叮铛哥哥,将来长大了,我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小叮铛哥哥,你怎么尿尿的时候跟我不一样呢?你看,你怎么长了条小虫虫?”

  “小叮铛哥哥,等过了今天,我就七岁了喔,等我八岁就嫁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小叮铛哥哥,我娘说,不能嫁给你,要嫁,也是你嫁给我喔,嘻嘻!”

  “小叮铛哥哥,我,我要走了,你等着我,等我来娶你........”

  “小叮铛哥哥,小叮铛........”

  “小叮铛?你居然是小叮铛?那个竹林山下的小叮铛?”玉飞凤猛的瞪大了眼睛,惊叫道,“这怎么可能?!当初我继位之后,曾派人去过那片竹林,早已化为了一片废墟,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苍崖子咬牙切齿的说着,“我看,你是为了去看看我到底死了没有吧?可惜的,上天有眼,我不会那么轻易死去!所以,我今天来讨债来了!”

  玉飞凤拼命的摇头:“不!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你全家,我真的没有!”

  “你没有?你确实你没有吗?当初那人来的时候可带的是你的圣旨!如果不是你,这世间又有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苍崖子气得浑身发抖,“这么些年,我隐姓埋名,甚至不惜自毁容貌,连带着连嗓子都毁了,我为的什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亲手杀了你!可你,你居然一句不知道就能推得光光的吗?告诉你!你做梦!”

  玉飞凤仍旧沉浸在往事中:“不!不是我。真的不是........”话到此处却嘎然而止,她想起来了

  苍崖子一声咬牙:“怎么?想起来了?是你吗?哈哈!敢做不敢认!玉飞凤!别让我看轻了你!”

  两行清泪忽然自玉飞凤的脸上滚落下来,她咬牙:“是!是我!赐死你全家的人,是我!”说完这些话,玉飞凤整个人忽然苍老了有十岁不止。

  “娘!你怎么了?”靳清玲大惊,洞空琵琶骨她都没有哭,这会居然会流泪,难道真的不是娘?

  刚刚的事情她也在一边听着,却是一点也没说过这样的隐秘。所以也不便插口,但这时候,却是不得不开口了!

  “苍崖子,我相信我娘不是凶手!如果我娘是凶手,她就不会哭!”是的,在玉梦没回来之前,她要确保娘的安全,不被这个失去理智的家伙一刀砍了才对。

  “哼!难道凶手流流泪,就不是凶手了么?”苍崖子嘶哑的叫着,枯老的双手点指着玉飞凤,怒声恨道:“瞧瞧!我为了报仇,生生的将自己变成了什么?半人半鬼,不人不鬼!为了报仇,我几乎耗尽了我的生机!可是到头来,她说个不是,便不是了么?做梦!”

  纵然是她的眼泪令他没来由的悸动了下,却仍旧是恨意难平。

  是的,上百口人命,单单几滴眼泪就能抵消了?

  玉飞凤将眼一闭,心如死灰:“你来吧!杀了我,可是请你放过玲儿,她是无辜的!”既然她再说什么,他也不信,那么,她便以命偿命吧!

  靳清玲惊叫:“不!娘要死了我也不活!”

  玉飞凤苦笑:“傻丫头.......”

  “娘!”靳清玲凑了过去,血迹斑斑的她,抱着同样血色弥漫的娘,心里却一阵的温暖。

  苍崖子阴晴不定的看着两人:“哼!好一场母女情深!放心,凡是与你有关的人,都会去陪你的!你不是最喜欢干这种事吗?株连九族,今天,你也便尝尝吧!........来人,将她们给我拉下去,好生伺候着,没有我的允许,她们哪个都不许死!”

  而接下来,他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那个可爱的女儿了?身负紫晶曜,得天独厚,凭什么,会是她?不过,在这之前,他却是需要去见一人的。

  “他怎么样了?”迈步走进牢房看着那个满脸血污的男人,不知为何,苍崖子的眼神明显的黯了些。

  想到玉飞凤那个一心求死的神情,他竟然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难道真的不是她做下的吗?不!即便不是她,也与她脱不了干系!想到多少年前的那场大屠杀,他的双眼又隐隐的红了起来!

  “回皇上,他已经多次昏迷,如果再不救治,恐怖撑不到明天!”狱卒上前回报着,对于这位新即位的皇帝,他说得胆战心惊。

  苍崖子瞪了他一眼:“能撑过今天就行,至于明天,死就死了!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他说出那个秘密!听到了吗?”

  “是!”狱卒为难的应着,叫苦连天。

  答应,做不到,是死罪;可如果你不答应,现在就得死!这年头,当差咋就这么难呢?

  苍崖子哼了声:“现在,把他解下来,带到外面去,我有用!”

  “是!”这下,狱卒的脸更苦了。情知这位新帝的喜怒无常,急忙叫了人来解了带到外面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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