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进程
“九夜吊在狂风飘摇的树上，身受长矛刺伤；
我被当做奥丁的祭品，自己献祭给自己，在无人知晓的大树上。
没有面包充饥，没有滴水解渴，我往下看，拾取卢恩文字。”
这是奥丁所讲述的箴言的最后，自述自己如何得到了那奇妙的卢恩文字的故事。
曼殊在说完这一段之后，就这样黄铜的战车停在了东京塔的顶端，让来野巽拿上绳子，把自己倒吊到塔顶上，拿长矛来刺他。
通过这手段来索取智慧，也是为了能够方便行事。
若是凭空呼喊，自然也是能得到那份卢恩的力量，但所需支付的代价却大，能够维系的时间却短。
而以这样的形式，却能够让奥丁的力量驻足，让一枚枚卢恩文字真切的落在地上，在数日内不会消散。
这时间也足够去运用和学习了，不必在需要使用的时候再来换取。
“我来告诉你，只要你心中毫无畏惧不存在惧怕，就能得神的庇佑，得我的帮助，不受风暴的吹拂，不被雷雨打击。”
东京塔的高度也算不上低，今天的天气又因为曼殊的缘故风雨大作，站在黄铜车上向下望，寻常人恐怕腿都快软了。
来野巽也好不到哪去，他攀在黄铜战车车厢的边缘，撑着自己，让有些发抖的腿不至于摔倒。
呼啸的狂风，还有冰冷的雨水，都落在他身上，给人带来极大的压力。
但是想要去多做什么行动，却实在还是有些为难人了。
正因如此曼殊才发出话语，让魔力化作暖流涌入了来野巽的体内，缓解了他紧张的情绪。
来野巽努力的抬起头不去往下方看，深吸了几口气以后鼓起了勇气，拿起手中的绳子从战车上翻了出来。
来野巽鼓着一口气把事情全部做完，然后跳回了车上，呼啸的大风，的确没有影响到他半点的动作。
回到车上的他大口的喘着气，也感受着这让人惊奇的体验。
“很不错嘛，我一直说你是个勇士，事实证明我的眼光很久没出问题了。”
曼殊赞赏的说道，也松开了手，让自己被绳子吊在空中，被呼啸的狂风吹拂着，不断摇摆。
“你拿长矛来刺我吧，这献祭虽然不可能持续九天九夜，但也要持续一整个晚上，好好趁这个机会来锻炼一下自己吧。”
曼殊笑着说道，让来野巽也缓解了情绪，举起了手中的长毛刺了上去。
尽管只是简单的木质的长矛，以来野巽普通人的力气刺上去，恐怕根本没法伤害到从者的肉体。
但此刻曼殊的躯体却如同是豆腐一般一触即破，木质的长矛轻而易举的就刺穿进去，让鲜血从中流出。
而伴随着长矛的刺出，天上的风雨也就愈发的猛烈起来。
呼啸的狂风仿佛回到了那股古老的雨夜，回到了那奥丁将自己倒吊于树上，换取知识与智慧的时候。
很快，长矛就刺的出来七穿八洞的伤口，鲜血如水一般流出。
肉体撕裂的痛苦和鲜血流出的虚弱，还有那呼啸的风和雨水真切的落在身上带来的寒冷，都是这祭祀中所要经历的痛苦。
而经受了这些痛苦之后，闪烁着光芒的字符也就在此时落到了地上，掉落在了黄铜战车的车厢里。
收获的欣喜在瞬间踊跃上曼殊心头，让他伸出手去抓住落下的符文，将符文模样牢牢的记住。
一直到最后一个符文也落下，绑在塔尖天线上的绳子就自然的松开，曼殊也在支撑不住，栽下来一头跌倒了到战车中。
不过曼殊并未昏过去，而是强打起的精神，以虚弱的声音呼喊。
费了这么大劲所做的献祭，当然也要充分的利用。
“全能之父是魔法与智慧的主人，他将这充满力量的文字赐予你我。
他同样是执掌风暴的主人，将骑着他六足的神马在天空中驰过。”
呼喊完这些话，曼殊扭过头对着来野巽又交代了几句。
“你就跟随着大神离去的脚步，在风暴的后方随行。
记住要怀着虔诚与谨慎，一直保持着这份心。只要这么做，同为愿望之神的奥丁会赐予你财富，空中会降落下马腿，到明日就变成黄金。”
说完这些，曼殊实在难以忍下这献祭所带来的肉体与精神上双重的困倦与疲惫，昏昏的沉睡了过去。
直到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在曼殊的脸上，将他从阴冷潮湿的梦境之中带回，让他睁开眼苏醒了过来。
一起身，疼痛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曼殊身上，牵扯着他的神经带来痛感。
曼殊发出低声的呻吟从床上坐起，下意识的拍了拍脸，开始整理思绪。
自己看上去像是睡过了一整个白天，房间内此刻除了曼殊以外没有其他人，收起来的卢恩符文被放在了一个盒子里丢在了茶几上，一张纸条放在了符文的上方。
一块篮球大小的黄金就摆放在桌子的下方，地上还有着黄金滚动的痕迹。
曼殊将放在卢恩上那张纸条拿过来，上面是来野巽写下的留言。
昨晚他遵循着曼殊所说的话语，努力地驾驶着黄铜羊车追在风暴的后方，心中默默的将自己之前所看到和听到的一些送赞和祈祷的词汇，全部用作称颂奥丁。
没过多久，果然有一只马腿从风暴之中被吹了下来，来野巽把马腿收好放到了战车里，继续跟着风暴，直到风暴消失。
然后来野巽才调整方向，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将曼殊安置好，收拾了一通后，就去上学了。
来野巽可还是一位国中二年级的学生，自然是还有课业的任务要完成。
昨天他其实就已经翘课了一天了，只不过是因为遭遇的事情，所以把这茬事给忘了。
是老师在昨天下午打了电话后又来到了公寓，在都没反应后留下了留言。
来野巽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去向老师请假，于是就跑去学校了。
尽管经历了昨夜一夜的未眠，但来野巽的精神还算不错，想来是之前所饮下的那杯水的缘故，青春的生命活力还在他体内发挥着作用。
当然也说不准是昨夜的举动为他带来了赐福，让他获得了活力和精神。
既然自己的御主跑去上学了，曼殊也就待在公寓里，拿起那一枚枚昨夜花费了不小的功夫才换来的卢恩符文。
他对卢恩符文的了解也并不算多，之前一直使用的，也是比较常规的火之卢恩，就连幻卢、死卢之类的也没什么记忆。
趁着机会，将这些卢恩都熟悉一下，也方便之后进行使用。
时间一直持续到了来野巽回到公寓，曼殊才将手中的卢恩放下，将认为有用的几枚收到了手中，又挑出了其中几枚放到了茶几上。
“你的脸色看上去很奇怪啊，去上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虽然我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家伙，但还是很有兴趣听一听的。”
打开房门走进来的来野巽脸上皱着眉头，神色看上去很明显不太正常。
“Berserker，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是会被政府选择掩盖吗？”
“怎么问起这个？不过在这座城市所发起的圣杯战争，在圣杯战争中所爆发的事情的确会都被掩盖掉。其中负责的有这座城市魔术界的主人，也有作为监管者的圣堂教会。”
“是这样吗？那么也就是说无论出了多少人名，都会被掩盖过去么？”
来野巽继续问道，他自然也是明白这社会存在他无从得知的黑暗面，不过这事情还是叫人难以接受。
“是听到了什么传闻吗？”
看这反应，曼殊也大概猜到了来野巽听到了什么事情。
“嗯，这两天学校开始流传某个传闻，据说在池袋的晚上十一点，会出现一位游荡的白衣少女邀请人进入附近的宾馆，选择答应的人都会在隔天一早被发现他的尸体。
这在学校已经快成为都市怪谈一类的东西了，被他们称作是晚上十一点的死亡玛丽。”
来野巽说起他在学校里听到的传闻，而在回来的路上，他也去取证了一下。
这骇人听闻的传闻的确在池袋那里传播，甚至有人拍下了确幸凿凿的照片。
但是警方却并未公布关于这方面的事件，反而依旧给人沉默的感觉，惹得有些人心惶惶。
说来这事件在电视台上也完全没有任何的八卦，公共媒体几乎没有任何的传播，但在年轻人当中却广为流传，这的确足够令人感到奇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个失去了御主，选择成为恶鬼的家伙。”
“成为恶鬼？”
“从者的现界是需要魔力的，而正常情况下魔力的提供者是御主，一旦失去御主，只有部分从者能够凭借自己的技能继续维持现界，但也必须尽快的找到新的御主，又或者通过食魂的手段来补充魔力。”
“所以面对这种事情，你打算去做什么呢？”
曼殊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觉得不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被那只恶鬼所吞噬的民众，大概也就是和我一样差不多的普通人……我想我没法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来野巽的声音并不算太过坚定，但说出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迟疑，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就是你的想法吗？或者说是你的愿望？”
曼殊眯了一下眼睛，继续问道。
“说实话，我对现在的情况还完全是一知半解，但是这里确实是我生活和长大的地方，我到现在才稍微有些真情实感，情不自禁的就会产生点可笑的冲动吧。
遇到这种事情，既然已经躲不掉，那就只能去硬拼了，事情竟然找上了我，那就得去尽力得去做，我是这样想的。
所以我想要保护会对我笑的人，还有他们所在的这座城市。”
在上学的路途中，来野巽又一次走过，他生活了漫长时光的土地。
这城市有他从小学就认识的朋友，有会亲切问候他的老人，有能和他闲聊两句的便利店店员，有三天才会对他笑一次的邻座女同学。
来野巽这个人，早就已经将这座城市视作是自己的城市了。
“要是觉得可笑就笑吧，毕竟我对这方面的事什么也不懂，就只好照着自己的想法来说了。”
来野巽一股脑的将自己想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从昨日在东京行走开始，他的脑子就总有些触动。
他会在父亲调职之际，选择独自留在自己住惯的城市，的确是对这地方还有所思虑。
“这岂是什么该笑的事呢？这不正是英雄该去说的话吗？你很合格了！”
“既然如此，将这些符文拿上吧，这边将作为你守护着你的长矛和盾牌，然后就该动身了。
既然要保护你的城市不受毁坏，要保护你的人民不被杀害，那就去将会导致这一切的敌人统统的击倒和摧毁吧。”
曼殊将之前挑出来放在茶几上的几枚符文丢给了来野巽。
“这符文有能反制咒语和法术的，有能平息风波自救的，也有能让婴孩变成勇士面对刀剑毫无惧色的，还有能将束缚挣开叫锁链和手铐跌落地的，你就拿好这些符文，熟悉一下后我们就去池袋。”
来野巽浅浅的露出笑容，抓紧了落到他手上的那些符文，走到了曼殊的身旁，坐下来细细的观看。
“Berserker，我们一定能赢吧。”
来野巽突然扭过头说道，他的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简短笑容。
“你居然还在疑虑这一点吗？”
曼殊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来野巽的额头。
“在我和你达成契约的时刻我就告诉过你了，既然我响应召唤来到了这里，那么胜利就已经是预定好的事情。”
“是我最近对你太客气了吗？居然让你会对这理所当然的事情产生疑虑，看来还是需要傲慢一点。”
曼殊没好气的说道，就站起了身来。
“既然你能有这功夫瞎想这些东西，想来是也已经记忆好了那些符文，那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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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面包充饥，没有滴水解渴，我往下看，拾取卢恩文字。”
这是奥丁所讲述的箴言的最后，自述自己如何得到了那奇妙的卢恩文字的故事。
曼殊在说完这一段之后，就这样黄铜的战车停在了东京塔的顶端，让来野巽拿上绳子，把自己倒吊到塔顶上，拿长矛来刺他。
通过这手段来索取智慧，也是为了能够方便行事。
若是凭空呼喊，自然也是能得到那份卢恩的力量，但所需支付的代价却大，能够维系的时间却短。
而以这样的形式，却能够让奥丁的力量驻足，让一枚枚卢恩文字真切的落在地上，在数日内不会消散。
这时间也足够去运用和学习了，不必在需要使用的时候再来换取。
“我来告诉你，只要你心中毫无畏惧不存在惧怕，就能得神的庇佑，得我的帮助，不受风暴的吹拂，不被雷雨打击。”
东京塔的高度也算不上低，今天的天气又因为曼殊的缘故风雨大作，站在黄铜车上向下望，寻常人恐怕腿都快软了。
来野巽也好不到哪去，他攀在黄铜战车车厢的边缘，撑着自己，让有些发抖的腿不至于摔倒。
呼啸的狂风，还有冰冷的雨水，都落在他身上，给人带来极大的压力。
但是想要去多做什么行动，却实在还是有些为难人了。
正因如此曼殊才发出话语，让魔力化作暖流涌入了来野巽的体内，缓解了他紧张的情绪。
来野巽努力的抬起头不去往下方看，深吸了几口气以后鼓起了勇气，拿起手中的绳子从战车上翻了出来。
来野巽鼓着一口气把事情全部做完，然后跳回了车上，呼啸的大风，的确没有影响到他半点的动作。
回到车上的他大口的喘着气，也感受着这让人惊奇的体验。
“很不错嘛，我一直说你是个勇士，事实证明我的眼光很久没出问题了。”
曼殊赞赏的说道，也松开了手，让自己被绳子吊在空中，被呼啸的狂风吹拂着，不断摇摆。
“你拿长矛来刺我吧，这献祭虽然不可能持续九天九夜，但也要持续一整个晚上，好好趁这个机会来锻炼一下自己吧。”
曼殊笑着说道，让来野巽也缓解了情绪，举起了手中的长毛刺了上去。
尽管只是简单的木质的长矛，以来野巽普通人的力气刺上去，恐怕根本没法伤害到从者的肉体。
但此刻曼殊的躯体却如同是豆腐一般一触即破，木质的长矛轻而易举的就刺穿进去，让鲜血从中流出。
而伴随着长矛的刺出，天上的风雨也就愈发的猛烈起来。
呼啸的狂风仿佛回到了那股古老的雨夜，回到了那奥丁将自己倒吊于树上，换取知识与智慧的时候。
很快，长矛就刺的出来七穿八洞的伤口，鲜血如水一般流出。
肉体撕裂的痛苦和鲜血流出的虚弱，还有那呼啸的风和雨水真切的落在身上带来的寒冷，都是这祭祀中所要经历的痛苦。
而经受了这些痛苦之后，闪烁着光芒的字符也就在此时落到了地上，掉落在了黄铜战车的车厢里。
收获的欣喜在瞬间踊跃上曼殊心头，让他伸出手去抓住落下的符文，将符文模样牢牢的记住。
一直到最后一个符文也落下，绑在塔尖天线上的绳子就自然的松开，曼殊也在支撑不住，栽下来一头跌倒了到战车中。
不过曼殊并未昏过去，而是强打起的精神，以虚弱的声音呼喊。
费了这么大劲所做的献祭，当然也要充分的利用。
“全能之父是魔法与智慧的主人，他将这充满力量的文字赐予你我。
他同样是执掌风暴的主人，将骑着他六足的神马在天空中驰过。”
呼喊完这些话，曼殊扭过头对着来野巽又交代了几句。
“你就跟随着大神离去的脚步，在风暴的后方随行。
记住要怀着虔诚与谨慎，一直保持着这份心。只要这么做，同为愿望之神的奥丁会赐予你财富，空中会降落下马腿，到明日就变成黄金。”
说完这些，曼殊实在难以忍下这献祭所带来的肉体与精神上双重的困倦与疲惫，昏昏的沉睡了过去。
直到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在曼殊的脸上，将他从阴冷潮湿的梦境之中带回，让他睁开眼苏醒了过来。
一起身，疼痛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曼殊身上，牵扯着他的神经带来痛感。
曼殊发出低声的呻吟从床上坐起，下意识的拍了拍脸，开始整理思绪。
自己看上去像是睡过了一整个白天，房间内此刻除了曼殊以外没有其他人，收起来的卢恩符文被放在了一个盒子里丢在了茶几上，一张纸条放在了符文的上方。
一块篮球大小的黄金就摆放在桌子的下方，地上还有着黄金滚动的痕迹。
曼殊将放在卢恩上那张纸条拿过来，上面是来野巽写下的留言。
昨晚他遵循着曼殊所说的话语，努力地驾驶着黄铜羊车追在风暴的后方，心中默默的将自己之前所看到和听到的一些送赞和祈祷的词汇，全部用作称颂奥丁。
没过多久，果然有一只马腿从风暴之中被吹了下来，来野巽把马腿收好放到了战车里，继续跟着风暴，直到风暴消失。
然后来野巽才调整方向，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将曼殊安置好，收拾了一通后，就去上学了。
来野巽可还是一位国中二年级的学生，自然是还有课业的任务要完成。
昨天他其实就已经翘课了一天了，只不过是因为遭遇的事情，所以把这茬事给忘了。
是老师在昨天下午打了电话后又来到了公寓，在都没反应后留下了留言。
来野巽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去向老师请假，于是就跑去学校了。
尽管经历了昨夜一夜的未眠，但来野巽的精神还算不错，想来是之前所饮下的那杯水的缘故，青春的生命活力还在他体内发挥着作用。
当然也说不准是昨夜的举动为他带来了赐福，让他获得了活力和精神。
既然自己的御主跑去上学了，曼殊也就待在公寓里，拿起那一枚枚昨夜花费了不小的功夫才换来的卢恩符文。
他对卢恩符文的了解也并不算多，之前一直使用的，也是比较常规的火之卢恩，就连幻卢、死卢之类的也没什么记忆。
趁着机会，将这些卢恩都熟悉一下，也方便之后进行使用。
时间一直持续到了来野巽回到公寓，曼殊才将手中的卢恩放下，将认为有用的几枚收到了手中，又挑出了其中几枚放到了茶几上。
“你的脸色看上去很奇怪啊，去上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虽然我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家伙，但还是很有兴趣听一听的。”
打开房门走进来的来野巽脸上皱着眉头，神色看上去很明显不太正常。
“Berserker，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是会被政府选择掩盖吗？”
“怎么问起这个？不过在这座城市所发起的圣杯战争，在圣杯战争中所爆发的事情的确会都被掩盖掉。其中负责的有这座城市魔术界的主人，也有作为监管者的圣堂教会。”
“是这样吗？那么也就是说无论出了多少人名，都会被掩盖过去么？”
来野巽继续问道，他自然也是明白这社会存在他无从得知的黑暗面，不过这事情还是叫人难以接受。
“是听到了什么传闻吗？”
看这反应，曼殊也大概猜到了来野巽听到了什么事情。
“嗯，这两天学校开始流传某个传闻，据说在池袋的晚上十一点，会出现一位游荡的白衣少女邀请人进入附近的宾馆，选择答应的人都会在隔天一早被发现他的尸体。
这在学校已经快成为都市怪谈一类的东西了，被他们称作是晚上十一点的死亡玛丽。”
来野巽说起他在学校里听到的传闻，而在回来的路上，他也去取证了一下。
这骇人听闻的传闻的确在池袋那里传播，甚至有人拍下了确幸凿凿的照片。
但是警方却并未公布关于这方面的事件，反而依旧给人沉默的感觉，惹得有些人心惶惶。
说来这事件在电视台上也完全没有任何的八卦，公共媒体几乎没有任何的传播，但在年轻人当中却广为流传，这的确足够令人感到奇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个失去了御主，选择成为恶鬼的家伙。”
“成为恶鬼？”
“从者的现界是需要魔力的，而正常情况下魔力的提供者是御主，一旦失去御主，只有部分从者能够凭借自己的技能继续维持现界，但也必须尽快的找到新的御主，又或者通过食魂的手段来补充魔力。”
“所以面对这种事情，你打算去做什么呢？”
曼殊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觉得不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被那只恶鬼所吞噬的民众，大概也就是和我一样差不多的普通人……我想我没法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来野巽的声音并不算太过坚定，但说出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迟疑，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就是你的想法吗？或者说是你的愿望？”
曼殊眯了一下眼睛，继续问道。
“说实话，我对现在的情况还完全是一知半解，但是这里确实是我生活和长大的地方，我到现在才稍微有些真情实感，情不自禁的就会产生点可笑的冲动吧。
遇到这种事情，既然已经躲不掉，那就只能去硬拼了，事情竟然找上了我，那就得去尽力得去做，我是这样想的。
所以我想要保护会对我笑的人，还有他们所在的这座城市。”
在上学的路途中，来野巽又一次走过，他生活了漫长时光的土地。
这城市有他从小学就认识的朋友，有会亲切问候他的老人，有能和他闲聊两句的便利店店员，有三天才会对他笑一次的邻座女同学。
来野巽这个人，早就已经将这座城市视作是自己的城市了。
“要是觉得可笑就笑吧，毕竟我对这方面的事什么也不懂，就只好照着自己的想法来说了。”
来野巽一股脑的将自己想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从昨日在东京行走开始，他的脑子就总有些触动。
他会在父亲调职之际，选择独自留在自己住惯的城市，的确是对这地方还有所思虑。
“这岂是什么该笑的事呢？这不正是英雄该去说的话吗？你很合格了！”
“既然如此，将这些符文拿上吧，这边将作为你守护着你的长矛和盾牌，然后就该动身了。
既然要保护你的城市不受毁坏，要保护你的人民不被杀害，那就去将会导致这一切的敌人统统的击倒和摧毁吧。”
曼殊将之前挑出来放在茶几上的几枚符文丢给了来野巽。
“这符文有能反制咒语和法术的，有能平息风波自救的，也有能让婴孩变成勇士面对刀剑毫无惧色的，还有能将束缚挣开叫锁链和手铐跌落地的，你就拿好这些符文，熟悉一下后我们就去池袋。”
来野巽浅浅的露出笑容，抓紧了落到他手上的那些符文，走到了曼殊的身旁，坐下来细细的观看。
“Berserker，我们一定能赢吧。”
来野巽突然扭过头说道，他的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简短笑容。
“你居然还在疑虑这一点吗？”
曼殊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来野巽的额头。
“在我和你达成契约的时刻我就告诉过你了，既然我响应召唤来到了这里，那么胜利就已经是预定好的事情。”
“是我最近对你太客气了吗？居然让你会对这理所当然的事情产生疑虑，看来还是需要傲慢一点。”
曼殊没好气的说道，就站起了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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