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家里的床单_捡到一只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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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家里的床单

  陆云泽这头骂贺邵承马屁精,就知道说他姥爷好话;那头就已经乐颠颠地在电话里把贺邵承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曾姥爷听。他觉得自己说话可正经了,却不知道在曾国强耳朵里,外孙每一个字都是在撒娇,满满的都是和小贺那股黏腻劲儿。老头听着臊耳朵,都不想理会自家外孙了。

  他可是个鳏老头!

  不过也有好事,比如说央视上次给云端拍的专访,这周末晚上就要播出来了。王/毅伟当天回办公室后就去翻了翻邮箱,把具体时间告知了陆云泽,因此陆云泽也颇为期待,每天都在翻日历等着。能上央视本身就是个好事,全国多少公司盼都盼不来呢,而他们一口气就上了周末黄金档,播完《新闻联播》就是他们!

  “姥爷,你可一定要看,哎,要不这样,我和贺邵承索性回来,咱们三个一块儿看。”

  “嘿,都多大公司的老板了,还像个愣头青似的,这就乐傻啦?能不能沉稳点?平时在公司是不是就小贺一个人干活,你尽在屋里头睡觉了?”曾国强毫不留情地把自家沉不住气的外孙说了一顿,但说完又嘿嘿笑,“不过既然你想回来,那就回来呗。”

  “姥爷,你又专门说我坏话。”

  说他坏话就算了,还每次都带着捧贺邵承。

  这两人才是亲爷孙吧?合着他就是捡来的?

  陆云泽瞪眼,忍不住伸脚踢了踢身旁正在看书的贺邵承,很不客气地迁怒。贺邵承一愣,抬起头看他,穿着居家睡衣的样子莫名多了几分平时见不到的懵。

  不过他一会儿就听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薄唇抿起,忍不住闷笑两声。然后又被自家么儿踹了两脚,被子都踢起来了。

  “那你和小贺还回不回来啊,不回来就算,姥爷这边也忙着呢,现在周六都上班。”曾国强在屋里头掏掏耳朵,也说外孙坏话习惯了,一点都不心虚的,“我自己看电视也成。”

  陆云泽扁嘴:“回来,我和贺邵承今年就大学毕业了,接下来也还有别的事要忙,可没的暑假过。这周末就回去一趟,看看汽水儿。”

  “呦,只看汽水儿啊?不看姥爷?”

  “不看不看,姥爷你这么坏。”

  祖孙两个拌嘴起来没完没了,贺邵承在一旁笑得连书都看不下去了。小白正缩在他怀里眯着眼睛休息,主人身体一抖,它就竖起耳朵听听情况,特别机敏。陆云泽反正也闲着,在被窝里和曾姥爷煲电话粥煲了得有大半个小时,手机都打烫了。还是曾国强要去冲澡才给挂的,否则还能继续聊。

  “这周末回平县?”贺邵承帮他把手机放到床头充电,顺便又确认了一下,“周五晚上走,周一早上回来?”

  “嗯,行呀,反正近。让公司里的师傅们再准备点酥点礼盒吧,也带回去给姥爷尝尝新口味。”陆云泽打了个软软的哈欠,刚才还和曾国强互相嫌弃呢,但这会儿却是什么好东西都想往老人那边送,“唔,对了,上次你买回来的那个茶叶也挺好的,姥爷应该喜欢呢,我们分一盒回去?”

  “好,刚好办公室里还有一套新的茶具,物流那边的总经理之前送的,给姥爷放办公室吧。”贺邵承点了点头,把那本看了一半的书也放到了床头,同时伸手拉开了柜子,拿了他们的药膏盒子出来。

  陆云泽眼皮都不用抬,再明白不过这家伙要做什么。他吸了吸鼻子,把脑袋蹭到了贺邵承怀里去,“嗯……那行,那就说好了。其实我也想姥爷了呢。”

  “对了,今天,你别用领带行不行呀?”他的嗓音很软,特别的软,没有故意在撒娇,但就是轻轻地挠着贺邵承的新建,“我不想用那个……”

  但贺邵承的手里已经抽出来一条,大掌衬托得那领带极为光滑。他摸了摸么儿的头发,此刻连心脏都是为了这个人而跳动的,可以说陆云泽想要什么,他就能给什么。但唯独涉及到这件事,贺邵承却没有让步——

  “不行,听医生的。”

  话语很低哑,他的拇指摩挲到了么儿白皙的脸颊上,“你看你,身体还虚着呢,不能不听话。”

  陆云泽气鼓了腮帮子。

  小白跳到了一旁去,重新找了个平稳的地方睡觉。它是只猫,一天能睡十八个小时,晚上基本不闹腾的,只有到早晨时才会去喵喵两声,喊两个主人起床。猫耳朵听到动静就抖抖,听到动静就再抖抖,头两个小时根本没睡好觉。等到午夜,整个城市都陷入安静时,它才能不被吵醒,舒服地蜷缩起来做着吃猫粮的美梦。

  星期五下午,陆云泽和贺邵承提早从公司下班,回家简单收拾了行李,捎上小白这只猫便回平县了。

  路程短就是方便,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到地方了,回家时甚至曾姥爷都还没到。大门锁着,汽水儿从专门给它开的那一个小洞里探出一个狗头,特别亲热地蹭着陆云泽呜呜汪汪叫。这只狗是他们家看着长大的,当初就那么一丁点大,现在都算得上是老狗了。陆云泽摸了摸汽水儿脑袋,接着就去开了大门,让贺邵承开进院子的同时,好好地去抱了抱自家汽水儿。

  大狗每天吃好喝好,虽然不比年轻时活力十足,但身上的毛发也依旧油亮,看不出老年犬的颓态。陆云泽摸着觉得特别舒服,手感滑溜极了,比他们家小白还好摸。大狗围着他身边蹭,尾巴甩得像是汽车上的雨刮器。而贺邵承那边把车门一开,小白这只猫就窜了出来,飞快地跑到汽水儿身边,开始喵喵喵一通乱叫。

  两只动物,就这样以完全不同的语言交流起来,而且十分熟稔,一看就记得彼此。

  陆云泽忍着笑去开主门。

  曾姥爷虽然是一个人住,但家里头也收拾得整整齐齐,东西都好好的放在桌上和柜子上,基本没有乱放的。他中午不回家,所以早上就把汽水儿的饭准备好了,有肉有鸡蛋有粮食,特别丰富的一份,被汽水儿吃得干干净净。陆云泽顺手就把狗盆洗了,又给汽水儿喝水的碗里添了点干净的水。而贺邵承则将带过来的酥点、茶叶、茶具什么从车后备箱搬出来,先放在桌上,等着曾姥爷回来。

  曾国强打了个电话,听说外孙和小贺都到家了,在厂子里直叹气。

  “哎呦,忙着呢,要不今晚就不在家里吃了,去街上找个饭馆吧?感觉来不及烧饭了都。”

  “行呀,出去吃碗面都行,我和贺邵承又不挑。”陆云泽已经进了自己那屋,一边拿着手机一边从柜子里找被褥出来,“姥爷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垫一垫肚子呀。”

  “不饿不饿,厂子里伙食那么好,中午都吃多了。”

  手里还有不少活,这回曾国强也没唠嗑,嘱咐两声就给挂了。贺邵承帮着把被褥铺好,又拿了被子出来放着,原本无人居住的卧室一下子就多了人气。这张床他们十三岁的时候就一块儿睡,一直睡到现在,从单纯睡觉到不单纯睡觉,什么事都在这儿折腾过了。但陆云泽瞅见那一直用到现在的床单,还是觉得耳朵发烫,不好意思,脸颊都跟着红了。

  “怎么这条还在呀?”老款的牡丹花开,原本是淡蓝色的底,但洗得多了都有点褪色,特别有年代感,“家里不是买了好多新的么?”

  “还没破,就没丢。”贺邵承也是顺手翻到的,此刻又将彼此带回来的几件衣服挂到衣柜里,特别认真地整理着他们彼此的小屋子。

  “可床单哪有那么容易破的,总不能一条睡一辈子吧……”陆云泽还是觉得羞,主要是他们第一次来这栋屋子住时睡的好像就是这一条,那会儿的他和贺邵承多规矩啊,晚上睡觉顶多碰个小手。

  “嗯?还是能破的,么儿,我们家里就坏过几条。”贺邵承想了想,咳嗽了一下,提醒着身旁的人,“有的新床单反而不如这中老床单质量好,看看它今晚表现怎么样吧,如果破了就一起丢了。”

  陆云泽还奇怪呢,他屁股上又没长刺,还能把床单整出个洞不成?但顺着贺邵承说的一想,大脑里就瞬间“轰隆”一声,面孔也由本来的粉红变成了涨红——

  他想起来了。

  床单是真能破。

  被他和贺邵承……硬生生折腾破的!

  曾国强在厂子里赶着干活,终于在六点之前收拾回家了。他现在这么大一个厂,当然有专门的司机接送,开个车回来方便极了,也就半个小时的事儿。老头好一段时间没见到外孙和小贺,虽然每天都打电话,但心里依旧想得紧。他一进门就看到汽水儿和小白玩在一块儿,亲亲密密的,而自家外孙正坐在沙发上喝牛奶,脸颊还红红的,像是个刚成熟的小樱桃。

  “姥爷。”陆云泽听到声音,脑袋顿时就转过来了,“你回来啦。”

  “回来咯,小贺呢?”曾国强把公文包丢在了桌上,自己先将那碍事的皮鞋脱了,然后一脚扎进老布鞋里,舒坦得长舒一口气,“走,这会儿饿了,我们出去吃饭,你想吃面是吧?要不就去街上的面馆?姥爷弄碗红汤,你来个拌面,小贺胃口大,要不给他来两碗……”

  “贺邵承在楼上。”陆云泽站了起来,舔了舔自己嘴角的奶渍,同时眼眸瞅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开门动静大,楼上的人也听到了,已经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正和曾姥爷打招呼,“他刚才……嗯,整卧室柜子去了,咱们家堆在那儿的东西有点多,不用的我让他收拾收拾卖了。”,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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