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套话也是一门学问
中招了！
这是盛晴皎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反应。
想到老爹临走前说盛云是多么厉害多么可靠，都他爸爸的全是浮云！盛家不会都是这种徒有虚名的存在吧，这一眨眼功夫她就被绑架了？现在说她不是盛家的女儿绑匪会不会网开一面？
程源看见他绑架来的千金大小姐醒来之后，一没有尖叫，二没有挣扎，三没有哭泣，反而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疑惑万分他是不是绑错人了。
一个传言中的傻美人，空有一副皮囊，怎么会有这么灵动的眼睛？而且，她不知道害怕吗？
“喂，有水吗？”盛晴皎总算从内心的吐槽中挣脱出来，认清自己被绑架的形式之后，她反倒冷静了。现在她可是盛家嫡小姐，绑了她无非是为了自己的老爹。联系到之前老爹被下毒的事情，想来这些人是打算走迂回路线，用自己做人质来威胁盛唯。
她的双手双脚没有被捆住，想来绑架她的人很自信她不会逃走。
程源从黑暗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水囊。
这个女子没有武功，身体也比常人弱一些。师父带他来的这个地方羊肠小道，蜿蜒曲折，连自己这种常年混迹山中的人都找不到出路，一个弱女子就更不会跑出去了。
盛晴皎抬头看他。
二十岁上下男子，面容俊秀，皮肤偏黑。眼神干净、忧郁，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不忍和犹豫，身体强壮，递给她水囊的手骨骼分明，第二节指腹有老茧。
这是一个常年生活在山里的猎户所拥有的面貌，看他年龄不大，不会是金英，那么就只有……
“程源？”
拿着水囊的手一颤，盛晴皎顺势一接，摇摇头笑了一下。
“你……你不是傻……”程源看女子望过来的眼神，突然说不出话来。是啊，铁面神探盛知州的女儿，如何会是一个傻子呢。
喝了口清凉的水润润干涩的嗓子，丝毫不在意他是不是会下药，反正他们还需要自己，一定不会下杀手的。女人嘛，要对自己好一点。
“无线香？这么无色无味的迷药，也难怪我的人都被无声无息迷倒。你们也真下本。”盛晴皎此刻想的是盛家的暗卫训练看来还不如谢家的君子堂，他们针对那些难以察觉无色无味的□□都自有一套对付方略。
也许以后，可以让阿洵帮帮忙？
程源心里百味杂陈，师父给他这迷药的时候他就已经怀疑过。他并不是完全的江湖小虾米，更曾接触过炼药。无色无味说起来轻巧，要研制出来绝不是动动手就可以。这么珍贵难得的药，师父怎么毫不在意地就交给了自己。还有那些和师父在一起的黑衣人，看着就知道绝非良善。
他与师父相处二十载，原来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你与刘明珠是什么关系？”好不容易接触到了嫌疑人之一，盛晴皎心里的诡异兴奋感压过了被绑架的不安，何况她目前确定自己并无生命危险，居然就审问了起来。盛唯如果知道自己女儿这么大胆，估计会立刻打她几鞭子让她知道知道世事艰险。
程源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听面前女子提到自己的心上人不由喃喃出口：“我们……我们是青梅竹马……”
盛晴皎一怔，无奈地苦笑，又是如此么。
这人一看表情就知道对刘明珠情根深种，与自己和阿洵的情况何其相像。
“那刘子洋是你杀的吗？”盛晴皎趁他情绪不稳定立刻下猛药。
程源猝不及防，猛地抬头，满脸惊讶：“什么？！刘……刘先生死了？！什么时候？！”
很好，他果然不是凶手。以盛晴皎对表情变化的研究，一瞬间就判定他与此事无关，那么，他又为何要绑架自己呢？
“酒里的毒不是你下的？”盛晴皎虽然确认他不是凶手，而且与剥皮案与血阴诡关系都不大，但是么，这么个被忽悠来的炮灰，不套套话实在是可惜了。
程源果然上当，换一种方式问话的确效果要好得多，他愣了一下很是疑惑：“什么酒里的毒？师父我送过去的药酒吗？我当时还喝过一小口尝尝口感，没问题啊。”
“嗯？”盛晴皎见他眼神清正，没有隐瞒的意思。那这么说，酒本身是没有问题的。金英让他送来酒却没有下毒，可刘子洋又是怎么死的？其中到底缺了什么步骤？
难道这是一个双嫁祸？
在金英的酒里下相思红，金英又故意派徒弟程源送来。如果金英不是杀害刘子洋的凶手，那就说明——真正的凶手想要嫁祸金英？
好复杂……盛晴皎揉揉太阳穴再喝了口水，把水囊还给有些失魂落魄的程源。她能看出来这个人对她没有恶意，恐怕让他绑架自己的人就是金英。
所以，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血阴诡据点，也不知道爹爹和阿洵能不能找到自己。
“听闻盛大小姐的痴傻之症被沉香药坊治好了，看来是真的。”低沉飘忽的嗓音让盛晴皎打了个寒战，全身进入一级戒备。
“金英？”
“师父？”程源回头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居然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靠近。师父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盛晴皎终于感觉到了害怕。她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不善与杀意，如果说他是剥皮案的凶手，那倒也是合情合理。
“我知道你父亲正在找我们的据点，而且盛家的人手速度这么快，能力更是万里挑一，相信不久就能找到你。只不过嘛……”金英阴森森地扯了一下嘴角，“他们是不是能够安全回得去，就说不准了。”
盛晴皎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放心，他们精打细算，却独独算漏了谢洵的实力。她可不相信景昭郡王就放心让他一人来到死对头韩家的地盘云阳，君子堂的人定然跟随在他身边。
“看来刘子洋的死果然与你有关？”盛晴皎紧紧盯着金英每一分的表情变化，这个人要比程源难套话的多，也不知道能不能趁机得知一些真相。
金英笑容一滞，缓缓蹲下身靠近女子，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冷笑一声：“怎么，盛唯都知道什么了？”
盛晴皎伸手想拨开他的魔爪，却被他左手一把禁锢。
皱了皱眉，盛晴皎心里直打鼓，可面上却不能显示丝毫脆弱。
她以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长帝姬的独女，皇帝的外甥女，宁王爷的未婚妻，更有谢洵一直护着她。所以并不知道何为真正的危险，现在想想，她当时太过天真，谢洵一再不许自己跟着他破案，果然还是有他的道理的。
“你问我爹都知道什么，你怎么不问问自己都做了什么？”盛晴皎觉得再挣扎下去下颚恐怕会被捏碎，本着暂时的服软是为了更好的反击的精神，她顺从地不再乱动，看到金英眼中浮出满意的神色后，冷笑着说。
“哦？我？我一介猎户，能做什么？”金英有趣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他也接触过不少千金大小姐，她们柔弱、娇嫩，像刚开放的花、才烧出来的白瓷娃娃。像刘明珠这种女子，长在小家庭中受书香熏陶，小家碧玉、自视甚高却不知人外有人。
这个盛大小姐，临危不乱更有大家气质，倒有些意思。
“你是故意让自己的徒弟去给刘子洋送酒的对吗？正好刘子洋喝了酒就中毒死了，如果不是你干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做得这么巧……”盛晴皎眼珠一转，“你果然是血阴诡的人。”
“你们监视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金英放开盛晴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景旷那个死老头过河拆桥的事做得如此熟练，想来你们恐怕把我的家底都查清楚了吧。”
“他自己要做人皮帛书，关我们何事？”金英不屑冷笑，“盛大小姐，血阴诡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更何况还有那个剥皮凶手虎视眈眈，似乎……盛小姐这样的妙龄女子正是他的最爱哦。”
程源一听就怒了：“师父，你不是说盛大人与剥皮凶手有勾结吗？你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剥皮凶手其实与你师父有关，说不定，你师父才是杀害刘明珠的凶手呢。”盛晴皎瞬间明白了程源绑架自己的原因，哼，敢朝他亲爱的老爹身上泼脏水，那我就往你身上泼！
程源一脸不可置信，他最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死在师父手里？“师父……师父你……”
金英丝毫不在乎徒弟的受伤，他眯了眯眼紧盯着盛晴皎：“怎么，盛大神探认为我就是凶手？”
“否则呢？这件案子开始之后，我和爹爹都从不同的渠道得知了你们血阴诡与人的不法交易，人皮画、人皮帛书，桩桩件件都这么巧合指向你们血阴诡。我想这两件事与你的确脱不了关系，对吧？正巧爆发了连环剥皮案，那这凶手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这么巧知道你们血阴诡人皮交易的事，还这么巧把刘子洋杀人灭口并准确的栽赃到你们身上……”盛晴皎看着金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直接往墙上一靠，“你们组织内部有人想置你于死地哦，或者，连这个据点他都不会放过……”
“你胡说！他怎么可能……”
盛晴皎眉毛一挑，套话也是一门学问呢。这个金英果然也是被嫁祸的。
金英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脸色铁青地瞪着笑颜如花的女子，抬掌就要落下：“你这个女人……”
“欸等等哦，我死了，你们拿什么威胁我爹呢？”盛晴皎笑容更深了。
金英全力运功之下突然就那么停住，功力反噬，嘴角缓缓流出一缕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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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盛晴皎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反应。
想到老爹临走前说盛云是多么厉害多么可靠，都他爸爸的全是浮云！盛家不会都是这种徒有虚名的存在吧，这一眨眼功夫她就被绑架了？现在说她不是盛家的女儿绑匪会不会网开一面？
程源看见他绑架来的千金大小姐醒来之后，一没有尖叫，二没有挣扎，三没有哭泣，反而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疑惑万分他是不是绑错人了。
一个传言中的傻美人，空有一副皮囊，怎么会有这么灵动的眼睛？而且，她不知道害怕吗？
“喂，有水吗？”盛晴皎总算从内心的吐槽中挣脱出来，认清自己被绑架的形式之后，她反倒冷静了。现在她可是盛家嫡小姐，绑了她无非是为了自己的老爹。联系到之前老爹被下毒的事情，想来这些人是打算走迂回路线，用自己做人质来威胁盛唯。
她的双手双脚没有被捆住，想来绑架她的人很自信她不会逃走。
程源从黑暗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水囊。
这个女子没有武功，身体也比常人弱一些。师父带他来的这个地方羊肠小道，蜿蜒曲折，连自己这种常年混迹山中的人都找不到出路，一个弱女子就更不会跑出去了。
盛晴皎抬头看他。
二十岁上下男子，面容俊秀，皮肤偏黑。眼神干净、忧郁，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不忍和犹豫，身体强壮，递给她水囊的手骨骼分明，第二节指腹有老茧。
这是一个常年生活在山里的猎户所拥有的面貌，看他年龄不大，不会是金英，那么就只有……
“程源？”
拿着水囊的手一颤，盛晴皎顺势一接，摇摇头笑了一下。
“你……你不是傻……”程源看女子望过来的眼神，突然说不出话来。是啊，铁面神探盛知州的女儿，如何会是一个傻子呢。
喝了口清凉的水润润干涩的嗓子，丝毫不在意他是不是会下药，反正他们还需要自己，一定不会下杀手的。女人嘛，要对自己好一点。
“无线香？这么无色无味的迷药，也难怪我的人都被无声无息迷倒。你们也真下本。”盛晴皎此刻想的是盛家的暗卫训练看来还不如谢家的君子堂，他们针对那些难以察觉无色无味的□□都自有一套对付方略。
也许以后，可以让阿洵帮帮忙？
程源心里百味杂陈，师父给他这迷药的时候他就已经怀疑过。他并不是完全的江湖小虾米，更曾接触过炼药。无色无味说起来轻巧，要研制出来绝不是动动手就可以。这么珍贵难得的药，师父怎么毫不在意地就交给了自己。还有那些和师父在一起的黑衣人，看着就知道绝非良善。
他与师父相处二十载，原来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你与刘明珠是什么关系？”好不容易接触到了嫌疑人之一，盛晴皎心里的诡异兴奋感压过了被绑架的不安，何况她目前确定自己并无生命危险，居然就审问了起来。盛唯如果知道自己女儿这么大胆，估计会立刻打她几鞭子让她知道知道世事艰险。
程源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听面前女子提到自己的心上人不由喃喃出口：“我们……我们是青梅竹马……”
盛晴皎一怔，无奈地苦笑，又是如此么。
这人一看表情就知道对刘明珠情根深种，与自己和阿洵的情况何其相像。
“那刘子洋是你杀的吗？”盛晴皎趁他情绪不稳定立刻下猛药。
程源猝不及防，猛地抬头，满脸惊讶：“什么？！刘……刘先生死了？！什么时候？！”
很好，他果然不是凶手。以盛晴皎对表情变化的研究，一瞬间就判定他与此事无关，那么，他又为何要绑架自己呢？
“酒里的毒不是你下的？”盛晴皎虽然确认他不是凶手，而且与剥皮案与血阴诡关系都不大，但是么，这么个被忽悠来的炮灰，不套套话实在是可惜了。
程源果然上当，换一种方式问话的确效果要好得多，他愣了一下很是疑惑：“什么酒里的毒？师父我送过去的药酒吗？我当时还喝过一小口尝尝口感，没问题啊。”
“嗯？”盛晴皎见他眼神清正，没有隐瞒的意思。那这么说，酒本身是没有问题的。金英让他送来酒却没有下毒，可刘子洋又是怎么死的？其中到底缺了什么步骤？
难道这是一个双嫁祸？
在金英的酒里下相思红，金英又故意派徒弟程源送来。如果金英不是杀害刘子洋的凶手，那就说明——真正的凶手想要嫁祸金英？
好复杂……盛晴皎揉揉太阳穴再喝了口水，把水囊还给有些失魂落魄的程源。她能看出来这个人对她没有恶意，恐怕让他绑架自己的人就是金英。
所以，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血阴诡据点，也不知道爹爹和阿洵能不能找到自己。
“听闻盛大小姐的痴傻之症被沉香药坊治好了，看来是真的。”低沉飘忽的嗓音让盛晴皎打了个寒战，全身进入一级戒备。
“金英？”
“师父？”程源回头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居然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靠近。师父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盛晴皎终于感觉到了害怕。她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不善与杀意，如果说他是剥皮案的凶手，那倒也是合情合理。
“我知道你父亲正在找我们的据点，而且盛家的人手速度这么快，能力更是万里挑一，相信不久就能找到你。只不过嘛……”金英阴森森地扯了一下嘴角，“他们是不是能够安全回得去，就说不准了。”
盛晴皎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放心，他们精打细算，却独独算漏了谢洵的实力。她可不相信景昭郡王就放心让他一人来到死对头韩家的地盘云阳，君子堂的人定然跟随在他身边。
“看来刘子洋的死果然与你有关？”盛晴皎紧紧盯着金英每一分的表情变化，这个人要比程源难套话的多，也不知道能不能趁机得知一些真相。
金英笑容一滞，缓缓蹲下身靠近女子，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冷笑一声：“怎么，盛唯都知道什么了？”
盛晴皎伸手想拨开他的魔爪，却被他左手一把禁锢。
皱了皱眉，盛晴皎心里直打鼓，可面上却不能显示丝毫脆弱。
她以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长帝姬的独女，皇帝的外甥女，宁王爷的未婚妻，更有谢洵一直护着她。所以并不知道何为真正的危险，现在想想，她当时太过天真，谢洵一再不许自己跟着他破案，果然还是有他的道理的。
“你问我爹都知道什么，你怎么不问问自己都做了什么？”盛晴皎觉得再挣扎下去下颚恐怕会被捏碎，本着暂时的服软是为了更好的反击的精神，她顺从地不再乱动，看到金英眼中浮出满意的神色后，冷笑着说。
“哦？我？我一介猎户，能做什么？”金英有趣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他也接触过不少千金大小姐，她们柔弱、娇嫩，像刚开放的花、才烧出来的白瓷娃娃。像刘明珠这种女子，长在小家庭中受书香熏陶，小家碧玉、自视甚高却不知人外有人。
这个盛大小姐，临危不乱更有大家气质，倒有些意思。
“你是故意让自己的徒弟去给刘子洋送酒的对吗？正好刘子洋喝了酒就中毒死了，如果不是你干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做得这么巧……”盛晴皎眼珠一转，“你果然是血阴诡的人。”
“你们监视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金英放开盛晴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景旷那个死老头过河拆桥的事做得如此熟练，想来你们恐怕把我的家底都查清楚了吧。”
“他自己要做人皮帛书，关我们何事？”金英不屑冷笑，“盛大小姐，血阴诡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更何况还有那个剥皮凶手虎视眈眈，似乎……盛小姐这样的妙龄女子正是他的最爱哦。”
程源一听就怒了：“师父，你不是说盛大人与剥皮凶手有勾结吗？你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剥皮凶手其实与你师父有关，说不定，你师父才是杀害刘明珠的凶手呢。”盛晴皎瞬间明白了程源绑架自己的原因，哼，敢朝他亲爱的老爹身上泼脏水，那我就往你身上泼！
程源一脸不可置信，他最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死在师父手里？“师父……师父你……”
金英丝毫不在乎徒弟的受伤，他眯了眯眼紧盯着盛晴皎：“怎么，盛大神探认为我就是凶手？”
“否则呢？这件案子开始之后，我和爹爹都从不同的渠道得知了你们血阴诡与人的不法交易，人皮画、人皮帛书，桩桩件件都这么巧合指向你们血阴诡。我想这两件事与你的确脱不了关系，对吧？正巧爆发了连环剥皮案，那这凶手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这么巧知道你们血阴诡人皮交易的事，还这么巧把刘子洋杀人灭口并准确的栽赃到你们身上……”盛晴皎看着金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直接往墙上一靠，“你们组织内部有人想置你于死地哦，或者，连这个据点他都不会放过……”
“你胡说！他怎么可能……”
盛晴皎眉毛一挑，套话也是一门学问呢。这个金英果然也是被嫁祸的。
金英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脸色铁青地瞪着笑颜如花的女子，抬掌就要落下：“你这个女人……”
“欸等等哦，我死了，你们拿什么威胁我爹呢？”盛晴皎笑容更深了。
金英全力运功之下突然就那么停住，功力反噬，嘴角缓缓流出一缕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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