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鬼娘窟
楚珩一把将顾惜野从惊恐中拉了出来，顾惜野结巴道。
“没......没什么，也是白衣人。”
楚珩看了眼顾惜野额间的细汗，再看看顾惜野道。
“真没什么？”
楚珩见顾惜野不愿说便也不再多问，他从顾惜野手中拿过佛珠看了看道。
“颜色变浅了，还有两个眼。”
顾惜野深吸一口气道：“师尊继续吧。”
于是楚珩又拿着佛珠走到“哀”眼前，他抬手看过去，这次显现在楚珩眼前的是一个黑色的男子，男子背影萧条，衣炔乱飞，头发蓬松，好似街边的乞儿。
“乞丐。”
顾惜野接过佛珠，这次看到的是一个蜷缩在床上的人，浑身的衣襟破烂不堪，被血迹渗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顾惜野双眼看了又看，那团身影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好似不知道某个瞬间便要消失。
楚珩道：“何物？”
顾惜野道：“人。”
楚珩道：“什么人？”
顾惜野摇摇头，将佛珠从眼前拿下，看着楚珩道。
“不知，看不清楚。”
楚珩点头道：“也罢，还剩最后一个了。”
顾惜野拿着这颗散发着微弱金色光芒的佛珠走到“乐”眼前。这次看到的是他自己，他站在虎窟前手里拿着一壶千日春，正扬头畅饮，接着转身，带着平稳祥和的语气笑道：“你来啦。”
你？是谁？顾惜野满脸疑惑，我在跟谁说话？
楚珩道：“所见何物？”
顾惜野如实答道：“我自己。”
“你自己？”楚珩反问道。
顾惜野道：“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像在等人，师尊你来看看吧。”
楚珩“嗯”了一声，抬起右手，这次浮现在眼前的是穿云峰，只是这个穿云峰与现在的不一样，这里的穿云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还多了许多陌生面孔，男女老少都有，人人都面带微笑。
楚珩不禁嘴角上扬，眼里温柔湿润，顾惜野问道。
“师尊看到什么啦？”
楚珩道：“我看到穿云峰招生了，人山人海。”
顾惜野笑道：“明年等李老收了蚩休，我们就可以招生了。”
楚珩笑着点头道：“嗯。”
佛珠已全然从刺眼的金芒褪成了黝黑。原来佛珠天选之人必定是修为极高或是本就与渡体有缘之人，才可通过“喜怒哀乐”四眼将佛珠褪去。
魂婴魄灵乃是赤瞳婴灵，如若不将赤瞳炼化，就算有幸重入轮回也没法褪去赤瞳魔怔。
此时的魂婴魄灵经过佛渡之眼的洗礼，已与寻常魂魄无异，楚珩拿捏着佛珠，说道。
“大事已成，之差最后一步了。”
顾惜野道：“最后一步？”
楚珩道：“净衣道长告知我，佛珠炼化后将其注入塔顶即可。”
顾惜野道：“我去吧，师尊。”
楚珩将佛珠递给顾惜野，淡淡道：“也好，多加小心。”
顾惜野接过佛珠，手掌击向地面，身体跃身而起直奔塔顶，他回头道。
“师尊放心。”
楚珩目送顾惜野踏着青色灵流行至塔顶，顾惜野双手幻出一团青雾将佛珠氤氲围绕，渐渐地随着顾惜野手中灵流转动，青雾奋然冲向塔顶。
霎那间金光四射，佛珠在塔顶混体炸开，以塔顶为中心绽开一道灵波，顾惜野脚底微颤，身体倏然倾斜。
“师尊！”
顾惜野自塔顶被灵波弹开，整个身体倾斜而下，墨色衣带随风肆虐，素发横飞。
楚珩见势轻点脚尖，身姿轻盈盘旋而上，左手环抱住顾惜野后背，右手自双膝间而出，顾惜野侧头倚在楚珩胸膛。
乌黑匀长的黑睫，剑眉凤目，面目清癯，肤若净瓷。顾惜野不禁轻吞口水喉间滑动。
真他妈好看！
楚珩双脚缓缓点地，衣襟毫无乱迹，低头正好对上顾惜野的双眼，他神色微怔道。
“没事吧？”
顾惜野还在楚珩怀里，他低头不要脸地往楚珩怀里钻了钻，嗓音脆生生道。
“弟子没事。”
楚珩看了看现在这个姿势，他正抱着顾惜野立在地面，顾惜野侧头靠在胸前，俨然一副抱小媳妇儿的模样。楚珩冷冷道。
“既然没事，那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
顾惜野就着这个姿势，面带傻笑点头如驻雨，嗓音充满柔和。
“好，好。”
顾惜野嘴里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一动不动。
“你太重了！”
顾惜野顿时瞳孔睁大，立马从楚珩身上跃身而下，嘴里结巴着道。
“对......对不起，师尊，弟子唐突了。”
楚珩悻悻地道：“你岂非一直如此唐突？”
顾惜野将身上的衣襟“啪啪啪”地胡乱整理一通，随即又将手伸向楚珩胸前整理了一番。嘴里不住道。
“是弟子不好，弟子给师尊添麻烦了。”
楚珩侧身后退，顾惜野双手悬在空中，尴尬之余又将手抬向头顶没入发间扣了几下。
楚珩思忖片刻道：“罢了，我们先出去吧。”
白塔外已经下起了纷纷细雪，顾惜野拿起门边立着地纸伞追了出去，走到楚珩身边道。
“师尊，打伞吧，雪大了当心淋湿衣襟着凉。”
楚珩侧头看着站在雪中的顾惜野：“你呢？”
顾惜野嘿嘿笑道：“弟子不冷，师尊你遮吧。”
楚珩回头看着门边，原来只有一把伞，他淡淡道：“进来吧，挤挤。”
顾惜野一溜烟就窜进了伞下，好似就等着楚珩说这句话一般。
“......”
楚珩很无语，明明自己完全可以开个避雨结界的，可是听到顾惜野的话，就莫名其妙就收回了手中聚齐的灵流。
茶室内的三人不知说了些什么，洛青玄捂嘴笑道。
“净衣道长，我师尊以前真的如此冷漠吗？”
净衣提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中倒入茶水，玉手拾起茶杯送入口中，接着道。
“楚仙尊从前可是许多门派都想将之收入门中的难得人才，只是楚仙尊不喜束缚，拒绝了各大门派。”
净衣接着道：“十多年前，谁人不知楚珩名讳，就连当初独当一势的魔族都曾向楚珩出过邀约。”
“只是楚仙尊做事随缘而定，不喜欢搅入修真门派之中，不然楚仙尊所在之门派必乃修真界第一大派。”净衣口中叹气道。
洛青玄点头道：“这倒是真的，我与师弟在穿云峰十年，师尊从不参与门派竞争，几乎不下山。”
南宫染思忖道：“那我很是好奇，楚仙尊是如何收得洛姑娘与顾少做关门弟子的呢？”
洛青玄摇头道：“这点我也不知，师尊从未与我二人谈及过，只是提及过师尊是在虎窟，将我与师弟带回去的。”
净衣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接着道：“楚仙尊若是肯拓展门派，定是修真界一大福分，楚仙尊修为了得，若是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人，也能解诸多人瓶颈之忧。”
“不瞒道长，师尊近来正有此打算。”洛青玄欣然笑道。
净衣道长拍手笑道：“当真如此？”
南宫染点头道：“是的，楚仙尊说明年开春就行招生之事。”
“也不知是谁说动了这楚仙尊。”净衣道。
南宫染接着道：“还能是谁，顾少咯。”
“顾仙师？”净衣疑惑道。
洛青玄道：“要细说起来确实是师弟了，师弟与师尊叙说了渝都城八卦阵一事，师尊便决定开始招生，我们大家都以为师尊说着完呢。谁知师尊还认真起来。”
“什么！八卦阵！”净衣忽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惊道。
洛青玄见到净衣对八卦阵反应如此强烈，她不禁细想着，难道师尊招生与八卦阵有什么关系？可是为什么师尊从不与我们提及呢？净衣道长这样子难道是知道些什么？
洛青玄接着道：“对啊，八卦阵。”她看了看净衣，净衣神色稍露惊恐之色，这是在净衣脸上鲜少见到的表情。
洛青玄更加笃定了净衣一定是知道“八卦阵”的事情，他继续问道。
“道长可是知道八卦阵？”
净衣迅速坐回座位上，神情很快便恢复如初，淡然道。
“了解不多。”
洛青玄正欲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顾惜野与楚珩从净衣身后缓缓而来，顾惜野将伞上的雪抖掉后，收起纸伞立在了柱边，他看着洛青玄道。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呢，原来都在这儿呢。”
净衣闻声起身，向楚珩作揖行礼，接着道。
“楚仙尊可都办妥了？”
楚珩回礼道：“皆已办妥，叨扰道长了。”
净衣切声道：“楚仙尊客气了，能为楚仙尊尽绵薄之力实乃福分。”
楚珩实在是受不了别人对他的稍加夸赞，他脸色已经渐现粉红，南宫染怼了怼洛青玄的手臂道。
“楚仙尊居然脸红了。”
顾惜野倒是自来熟一般，将旁边的凳子搬出来，对着楚珩说道。
“师尊，你坐。”
楚珩微微点头，掀开衣袍坐了下来，他侧身问着净衣道长。
“道长，我等还有一事想向你探究。”
净衣起身将桌上的茶杯翻过来，提起茶壶往里“咕噜咕噜”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楚珩，一杯递给顾惜野，然后静静坐下道。
“楚仙尊是想问挹锦门中那吃人邪祟的事吧。”
顾惜野接道：“莫非这观音求女与吃人邪祟乃是同一件事？”
净衣看了看顾惜野，点头道：“顾仙师果然聪明。”
洛青玄接着道：“也就是说，这邪祟吃人，吃的就是挹锦门中的青年男子？”
净衣道：“不错！正是如此。”
楚珩接着道：“这事儿天紫界就没有管吗？”
南宫染道：“对啊，天紫界好歹也是修真门派，挹锦门更是它的所属领地，出现了邪祟吃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天紫界理应出人整顿，这不是让众修真门派看笑话么。”
净衣道：“天紫界并非没有对邪祟出手，相反五年期间天紫界不少修真高手聚集讨伐鬼娘窟。”
顾惜野道：“但是都无用而返。”
净衣双睫垂落，唇间喘息吐气道：“若是都能无用而返就好了。”
楚珩道：“难道全都没回来？”
净衣默默点头道：“嗯，全都有去无返。”
顾惜野道：“所有人！都有去无返？”
净衣再次点头，眼神又是诚恳又是怜悯：“所有人，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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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看了眼顾惜野额间的细汗，再看看顾惜野道。
“真没什么？”
楚珩见顾惜野不愿说便也不再多问，他从顾惜野手中拿过佛珠看了看道。
“颜色变浅了，还有两个眼。”
顾惜野深吸一口气道：“师尊继续吧。”
于是楚珩又拿着佛珠走到“哀”眼前，他抬手看过去，这次显现在楚珩眼前的是一个黑色的男子，男子背影萧条，衣炔乱飞，头发蓬松，好似街边的乞儿。
“乞丐。”
顾惜野接过佛珠，这次看到的是一个蜷缩在床上的人，浑身的衣襟破烂不堪，被血迹渗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顾惜野双眼看了又看，那团身影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好似不知道某个瞬间便要消失。
楚珩道：“何物？”
顾惜野道：“人。”
楚珩道：“什么人？”
顾惜野摇摇头，将佛珠从眼前拿下，看着楚珩道。
“不知，看不清楚。”
楚珩点头道：“也罢，还剩最后一个了。”
顾惜野拿着这颗散发着微弱金色光芒的佛珠走到“乐”眼前。这次看到的是他自己，他站在虎窟前手里拿着一壶千日春，正扬头畅饮，接着转身，带着平稳祥和的语气笑道：“你来啦。”
你？是谁？顾惜野满脸疑惑，我在跟谁说话？
楚珩道：“所见何物？”
顾惜野如实答道：“我自己。”
“你自己？”楚珩反问道。
顾惜野道：“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像在等人，师尊你来看看吧。”
楚珩“嗯”了一声，抬起右手，这次浮现在眼前的是穿云峰，只是这个穿云峰与现在的不一样，这里的穿云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还多了许多陌生面孔，男女老少都有，人人都面带微笑。
楚珩不禁嘴角上扬，眼里温柔湿润，顾惜野问道。
“师尊看到什么啦？”
楚珩道：“我看到穿云峰招生了，人山人海。”
顾惜野笑道：“明年等李老收了蚩休，我们就可以招生了。”
楚珩笑着点头道：“嗯。”
佛珠已全然从刺眼的金芒褪成了黝黑。原来佛珠天选之人必定是修为极高或是本就与渡体有缘之人，才可通过“喜怒哀乐”四眼将佛珠褪去。
魂婴魄灵乃是赤瞳婴灵，如若不将赤瞳炼化，就算有幸重入轮回也没法褪去赤瞳魔怔。
此时的魂婴魄灵经过佛渡之眼的洗礼，已与寻常魂魄无异，楚珩拿捏着佛珠，说道。
“大事已成，之差最后一步了。”
顾惜野道：“最后一步？”
楚珩道：“净衣道长告知我，佛珠炼化后将其注入塔顶即可。”
顾惜野道：“我去吧，师尊。”
楚珩将佛珠递给顾惜野，淡淡道：“也好，多加小心。”
顾惜野接过佛珠，手掌击向地面，身体跃身而起直奔塔顶，他回头道。
“师尊放心。”
楚珩目送顾惜野踏着青色灵流行至塔顶，顾惜野双手幻出一团青雾将佛珠氤氲围绕，渐渐地随着顾惜野手中灵流转动，青雾奋然冲向塔顶。
霎那间金光四射，佛珠在塔顶混体炸开，以塔顶为中心绽开一道灵波，顾惜野脚底微颤，身体倏然倾斜。
“师尊！”
顾惜野自塔顶被灵波弹开，整个身体倾斜而下，墨色衣带随风肆虐，素发横飞。
楚珩见势轻点脚尖，身姿轻盈盘旋而上，左手环抱住顾惜野后背，右手自双膝间而出，顾惜野侧头倚在楚珩胸膛。
乌黑匀长的黑睫，剑眉凤目，面目清癯，肤若净瓷。顾惜野不禁轻吞口水喉间滑动。
真他妈好看！
楚珩双脚缓缓点地，衣襟毫无乱迹，低头正好对上顾惜野的双眼，他神色微怔道。
“没事吧？”
顾惜野还在楚珩怀里，他低头不要脸地往楚珩怀里钻了钻，嗓音脆生生道。
“弟子没事。”
楚珩看了看现在这个姿势，他正抱着顾惜野立在地面，顾惜野侧头靠在胸前，俨然一副抱小媳妇儿的模样。楚珩冷冷道。
“既然没事，那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
顾惜野就着这个姿势，面带傻笑点头如驻雨，嗓音充满柔和。
“好，好。”
顾惜野嘴里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一动不动。
“你太重了！”
顾惜野顿时瞳孔睁大，立马从楚珩身上跃身而下，嘴里结巴着道。
“对......对不起，师尊，弟子唐突了。”
楚珩悻悻地道：“你岂非一直如此唐突？”
顾惜野将身上的衣襟“啪啪啪”地胡乱整理一通，随即又将手伸向楚珩胸前整理了一番。嘴里不住道。
“是弟子不好，弟子给师尊添麻烦了。”
楚珩侧身后退，顾惜野双手悬在空中，尴尬之余又将手抬向头顶没入发间扣了几下。
楚珩思忖片刻道：“罢了，我们先出去吧。”
白塔外已经下起了纷纷细雪，顾惜野拿起门边立着地纸伞追了出去，走到楚珩身边道。
“师尊，打伞吧，雪大了当心淋湿衣襟着凉。”
楚珩侧头看着站在雪中的顾惜野：“你呢？”
顾惜野嘿嘿笑道：“弟子不冷，师尊你遮吧。”
楚珩回头看着门边，原来只有一把伞，他淡淡道：“进来吧，挤挤。”
顾惜野一溜烟就窜进了伞下，好似就等着楚珩说这句话一般。
“......”
楚珩很无语，明明自己完全可以开个避雨结界的，可是听到顾惜野的话，就莫名其妙就收回了手中聚齐的灵流。
茶室内的三人不知说了些什么，洛青玄捂嘴笑道。
“净衣道长，我师尊以前真的如此冷漠吗？”
净衣提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中倒入茶水，玉手拾起茶杯送入口中，接着道。
“楚仙尊从前可是许多门派都想将之收入门中的难得人才，只是楚仙尊不喜束缚，拒绝了各大门派。”
净衣接着道：“十多年前，谁人不知楚珩名讳，就连当初独当一势的魔族都曾向楚珩出过邀约。”
“只是楚仙尊做事随缘而定，不喜欢搅入修真门派之中，不然楚仙尊所在之门派必乃修真界第一大派。”净衣口中叹气道。
洛青玄点头道：“这倒是真的，我与师弟在穿云峰十年，师尊从不参与门派竞争，几乎不下山。”
南宫染思忖道：“那我很是好奇，楚仙尊是如何收得洛姑娘与顾少做关门弟子的呢？”
洛青玄摇头道：“这点我也不知，师尊从未与我二人谈及过，只是提及过师尊是在虎窟，将我与师弟带回去的。”
净衣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接着道：“楚仙尊若是肯拓展门派，定是修真界一大福分，楚仙尊修为了得，若是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人，也能解诸多人瓶颈之忧。”
“不瞒道长，师尊近来正有此打算。”洛青玄欣然笑道。
净衣道长拍手笑道：“当真如此？”
南宫染点头道：“是的，楚仙尊说明年开春就行招生之事。”
“也不知是谁说动了这楚仙尊。”净衣道。
南宫染接着道：“还能是谁，顾少咯。”
“顾仙师？”净衣疑惑道。
洛青玄道：“要细说起来确实是师弟了，师弟与师尊叙说了渝都城八卦阵一事，师尊便决定开始招生，我们大家都以为师尊说着完呢。谁知师尊还认真起来。”
“什么！八卦阵！”净衣忽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惊道。
洛青玄见到净衣对八卦阵反应如此强烈，她不禁细想着，难道师尊招生与八卦阵有什么关系？可是为什么师尊从不与我们提及呢？净衣道长这样子难道是知道些什么？
洛青玄接着道：“对啊，八卦阵。”她看了看净衣，净衣神色稍露惊恐之色，这是在净衣脸上鲜少见到的表情。
洛青玄更加笃定了净衣一定是知道“八卦阵”的事情，他继续问道。
“道长可是知道八卦阵？”
净衣迅速坐回座位上，神情很快便恢复如初，淡然道。
“了解不多。”
洛青玄正欲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顾惜野与楚珩从净衣身后缓缓而来，顾惜野将伞上的雪抖掉后，收起纸伞立在了柱边，他看着洛青玄道。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呢，原来都在这儿呢。”
净衣闻声起身，向楚珩作揖行礼，接着道。
“楚仙尊可都办妥了？”
楚珩回礼道：“皆已办妥，叨扰道长了。”
净衣切声道：“楚仙尊客气了，能为楚仙尊尽绵薄之力实乃福分。”
楚珩实在是受不了别人对他的稍加夸赞，他脸色已经渐现粉红，南宫染怼了怼洛青玄的手臂道。
“楚仙尊居然脸红了。”
顾惜野倒是自来熟一般，将旁边的凳子搬出来，对着楚珩说道。
“师尊，你坐。”
楚珩微微点头，掀开衣袍坐了下来，他侧身问着净衣道长。
“道长，我等还有一事想向你探究。”
净衣起身将桌上的茶杯翻过来，提起茶壶往里“咕噜咕噜”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楚珩，一杯递给顾惜野，然后静静坐下道。
“楚仙尊是想问挹锦门中那吃人邪祟的事吧。”
顾惜野接道：“莫非这观音求女与吃人邪祟乃是同一件事？”
净衣看了看顾惜野，点头道：“顾仙师果然聪明。”
洛青玄接着道：“也就是说，这邪祟吃人，吃的就是挹锦门中的青年男子？”
净衣道：“不错！正是如此。”
楚珩接着道：“这事儿天紫界就没有管吗？”
南宫染道：“对啊，天紫界好歹也是修真门派，挹锦门更是它的所属领地，出现了邪祟吃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天紫界理应出人整顿，这不是让众修真门派看笑话么。”
净衣道：“天紫界并非没有对邪祟出手，相反五年期间天紫界不少修真高手聚集讨伐鬼娘窟。”
顾惜野道：“但是都无用而返。”
净衣双睫垂落，唇间喘息吐气道：“若是都能无用而返就好了。”
楚珩道：“难道全都没回来？”
净衣默默点头道：“嗯，全都有去无返。”
顾惜野道：“所有人！都有去无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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