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
到得摇光殿，恰逢李玄清在书房里看书。见得她来，眉目自然舒展几分。师徒两人闲话几句，李玄清方问：“你这几日符画如何了？”秦子衿道：“师尊，弟子就是为这个来找你的，你给我的那堆符纸所剩无几了，能再给我一些吗？”
“这么快？为师记得曾给了你一千二百张空白符纸！”小徒儿不会是无聊拿着玩了吧？李玄清有些怀疑。
“嗯，可是剩下的不多了。”
“你画了多少张？”
“一千零一十九张。”
“……”李玄清默然，不曾想自家弟子竟是这般狠，三天时间画了一千多张，莫不是一天二十四个时辰都拿来画符了？遂有些无可奈何道把她抱到膝上“子衿，可记得为师说过，你尚年幼，这些东西可以慢慢来，不必如此着急。若是嫌整日待在山上烦闷，可在门中四处走走，成日关在书房里不免无趣？”别人收徒都盼着徒弟多用功上进，自家的徒弟却是用功的有些过了，懂事的令人心疼。秦子衿闻言心中微暖，原来是担心她用功过度，怕她泯灭了属于孩子的天性。当下安慰道：“不会闷啊，我觉得很有趣呢。喏，这是我画好的符。”从储物镯里随意摸出张符递给他，李玄接过仔细看了看点头道：“笔力流畅，灵力分布均匀，甚好。告诉为师，你画的这一千多张符成符多少？”秦子衿略一思索便如实说了这几日成符的详情。李玄清听得即惊又喜，一时感慨万分。方才学了三天，就能达到九成的成符率，扪心自问就是自己也无把握能够做到。需知这符可不是人人都画得的，有的人终其一生连门都入不了，而一般的符篆师能做到五成的成符率就算不错了，目前盘古大陆上最顶级的符篆师比如他也才八层的成符率，而自家的小徒儿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九层的成符率，超过他这个当师傅的。尽管她画的是最简单的轻身符，然考虑到她的年纪修为，这样的成符率，当真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奇材。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如是也！甚慰之！
秦子衿见李玄清不沉默不语，以为自己有负他所望，何曾想到不过短短一瞬，面前这位的心思已经转了几转。只得拉了拉他如雪的长发可怜巴巴道：“师尊，对不起，子衿以后会小心些，保证不再画坏那么多了。”李玄清看着面前向有些惶恐地小徒弟，只觉得心底的某个地方软了一片泽国，又爱又怜。她竟以为自己在怪她画坏了符纸，不免轻叹一声道：“子衿，勿需自责。师尊并非怪你，相反的师尊感到十分意外。你学习画符不过短短几日就能有如此的成就，为师心中甚慰。”言毕从宽大的衣袖里抹出堆空白符纸来：“轻身符你已画的很好，无须再练习。或可换别的符篆试试。这是为师现存的空白符纸，现在都给了你罢。若是再用完了就自己到勤务峰的易市处购买，或者托你牛师兄帮你带来也行。倘若画的多了用不了亦可以把你画好的符篆卖到易市处，换得的灵石还可用来买你想要的东西。”秦子衿眨了眨眼，暗道竟然还有这等好事，当即决定以后有机会去试试，没准真能成为一条生财之道也未可知。谈完了符事，师徒两个又说了一会话，秦子衿方才在李玄清脸上“吧唧”了一口，溜下来快步跑走了，只余下李玄清留在原地摸着微烫的脸，怔怔发呆。
秦子衿画符画出了乐趣，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除了画符她都不曾做过别的事情。除了轻身符，修士常用的暴炸符、定身符、隐身符、遁地符等让她给画了个遍。另外她还从藏书楼角落里淘到本无名的小册子，上面也列了好几种外面基本见不到的符篆如引雷符、招虫符，招雨符、霉运符等。这几种符篆严格来说并不如何历害，倒是以整蛊的成份居多，也不知是哪位奇葩前辈发明的。秦子衿尤其喜欢霉运符，想着将来若是看谁不顺眼，就赏他一张尝尝，绝对的杀人不见血。画到最后，秦子衿积攒了几个月的灵石全都托牛皋买了空白符纸符笔和符墨什么的，穷的叮当响。相对的手镯里各色成符却是堆积如山，起码有近万张。她决定到易市处去把这堆符篆卖出去，换几个灵石，顺便看看买点什么别的东西。
如今她已有练气两层的修为，可以直接走传送阵了。骑鸟虽然可以欣赏到美景，却得花灵石，加之现在实在穷，能省则省吧。从摇光殿前走传送阵到勤务峰极快，一息的功夫就到。秦子衿问明了易市处所在，就直奔目的地而去。易市处是七星门设立的一个专门方便弟子买卖的物品机构，说白了就是门派小卖部，除了卖东西还管收购弟子多余的产出。易事处的货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品，以供门中弟子选择。在此处工作的杂役弟子大多见多识广，见秦子衿年纪虽幼却是穿着谪传弟子服饰，放眼七星门，年纪这么小的谪传弟子似乎只有摇光峰的那位了。当下不敢怠慢，笑着迎上来问她：“这位小师妹，可有需要的东西。”秦子衿绽开一朵微笑道：“这位师兄，我想问一下，这里收符篆吗？”其实按辈份，秦子衿该称呼这位杂役弟子为“师侄。”可老话说的好，你辈份比人大，人家年龄比你大，修为比你高，便是称呼人家一辈，由师侄改成师兄也并无不可，同时也是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七星门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故而那杂役弟子才称她为小师妹。
“符篆，收的！小师妹有符篆要兑？”“嗯，什么符篆都收么？”
“自然是的，不过照规得验过货才行。”“好！”秦子衿每样拣了一张递过去，那白衣弟子接了转身往里头去了。不一会走出个筑基中期的师兄来，看样子是这里的执事。那师兄看到她有些意外道：“小师妹，这几张符篆都是你的么？”秦子衿道：“是的。”
“如果你带来的都是这种品质的符篆，有多少我们收多少。”秦子衿大喜道：“真的么？”说罢在镯上一抹，只听得“哗啦”一声，柜台前的空地上，突然多出座符山来，倒把那执事师兄吓了一跳，也引得前来交易的弟子们侧目纷纷。执事吞了吞口水指着这堆符山道：“小师妹，这里有多少张？”秦子衿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我还真没数过，不知道。”那执事满头黑线，头一回见卖东西不知数的。不过看她年纪只有这么点，小孩子迷糊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当即叫来两个杂役弟子令他们清点这座符山。这两个杂役弟子一个练气五层，一个练气六层，都会些简单的法术。清点起来自然不费什么时间，很快就统计好了数量。
遁地符二千零五十七张，爆炸符三千捌百九十九章，定身符二千二百四十二张，隐身符一千捌百张，轻身符三千三百一十七张。筑基执事道：“小师妹，按门内的收购价格，盾地符一块下品灵石一张，二千零五十七张就是二千零五十七块灵石，爆炸符五块下品灵石一张，三千捌百九十九张合下品灵石一万九千四百九十五块。定身符三块下品灵石一块，合六千七百二十六下品灵石，隐身符八块下品灵石一张，合一万四千四百下品灵石，轻身符一块下品灵石两张，三千三百一十七张，四舍五入为一千六百五十九下品灵石，以上共计：四万四千三百二十七块下品灵石。小师妹可对？”
“嗯，对的，对的。”不得不说这执事师兄确实有两把刷子，计算的速度确实快，难怪能当上易市处的管事。
秦子衿转眼就赚了这么多灵石，心中自然欣喜。记得当初买这些空白符纸符墨什么的，前后也才花了百来块灵石，在纸上随意画那么几下，转手就翻了数倍，堪称爆利。难怪那多么人都想当符篆师。
执事师兄办事效率高，很快就递了个诸物袋给她：“小师妹，灵石都装在里面了，要不要清点一下？”秦子衿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相信师兄。今日实在是多谢了！师兄再见！”接过灵石袋子正欲走，那执事师兄却是喊住她道：“小师妹，我想问一下，这些符篆都是你绘制的么？”秦子衿眼睛转了一转，随即笑眯眯的道：“不是的，是摇光峰的兄师们绘的，我闲来无事就帮他们兑些灵石。”
“原来如此，师兄明白了，小师妹自去吧。”秦子衿笑了笑，不再说话。在易事处里转了一圈，并没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于是出了门打算在易事处旁边的坊市上逛一逛。她自顾自在，殊不知那执事师兄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摇光峰清一色的剑修，且奉行一生只修一剑，从来只见他们来买符篆的，何曾卖过符篆，这其中必有什么古怪。观这些符篆虽只有练气期的力量，但符上的线条流畅，灵力分布均匀饱满，完全不似新手所作。突然想起摇光峰那个素有七星门天才之称的变态玄清祖师来，听说于符篆一道也颇有建树。然以他的地位修为如何会自降身份绘制符篆出售，还是这般低阶的符篆。但如果是他的徒弟呢？方才这小位师妹虽年幼，却有练气两层的修为，莫非真是她所为？可也太小了些，不像啊？执事摇了摇头纠结了。
易事处的坊市，都是门中弟子们自由摆卖的，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大多只为赚两个零花，聊胜于无。秦子衿一个摊子一个摊子慢慢走过，饶有兴趣的看着出售的货物。有一二阶的小妖兽，低阶的灵草灵药什么的，和一些漂亮但没什么作用的矿石，此外就是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秦子衿想到自家仙府里空荡的有些过份的泥地，心中忽而一动，何不买些灵草灵药什么的回去种上？以里头的时间流速，将来自己学习炼丹时或许能用上也未可知。如此想着，便将各个摊子上低阶的灵草灵药扫了一堆，反正价钱便宜，左右也花不了几个灵石，乐得摆摊的弟子们眉开眼笑，亦令得其他的弟子们心中好生羡慕，暗酸有个峰主师傅就是好，只要伸手灵石法宝丹药什么的应有尽有。殊不知这却是大大的冤枉了秦子衿，除了她刚拜师时，李玄清给的一个储物手镯和一套法衣外，就是左腕上这串可以遮她体质的珍珠手串了。上了山除了给过两本藏书楼一块灵石复制一本的书外，就是些符纸。灵石丹药什么的更是没影子的事。就比如她现在用的灵石，都是她辛苦了一个月的结果。当然，这些弟子们所想秦子衿是绝不会知道的，若是听到她绝对会这么喊回去“储位，画符画到手抽筋的滋味可有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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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为师记得曾给了你一千二百张空白符纸！”小徒儿不会是无聊拿着玩了吧？李玄清有些怀疑。
“嗯，可是剩下的不多了。”
“你画了多少张？”
“一千零一十九张。”
“……”李玄清默然，不曾想自家弟子竟是这般狠，三天时间画了一千多张，莫不是一天二十四个时辰都拿来画符了？遂有些无可奈何道把她抱到膝上“子衿，可记得为师说过，你尚年幼，这些东西可以慢慢来，不必如此着急。若是嫌整日待在山上烦闷，可在门中四处走走，成日关在书房里不免无趣？”别人收徒都盼着徒弟多用功上进，自家的徒弟却是用功的有些过了，懂事的令人心疼。秦子衿闻言心中微暖，原来是担心她用功过度，怕她泯灭了属于孩子的天性。当下安慰道：“不会闷啊，我觉得很有趣呢。喏，这是我画好的符。”从储物镯里随意摸出张符递给他，李玄接过仔细看了看点头道：“笔力流畅，灵力分布均匀，甚好。告诉为师，你画的这一千多张符成符多少？”秦子衿略一思索便如实说了这几日成符的详情。李玄清听得即惊又喜，一时感慨万分。方才学了三天，就能达到九成的成符率，扪心自问就是自己也无把握能够做到。需知这符可不是人人都画得的，有的人终其一生连门都入不了，而一般的符篆师能做到五成的成符率就算不错了，目前盘古大陆上最顶级的符篆师比如他也才八层的成符率，而自家的小徒儿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九层的成符率，超过他这个当师傅的。尽管她画的是最简单的轻身符，然考虑到她的年纪修为，这样的成符率，当真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奇材。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如是也！甚慰之！
秦子衿见李玄清不沉默不语，以为自己有负他所望，何曾想到不过短短一瞬，面前这位的心思已经转了几转。只得拉了拉他如雪的长发可怜巴巴道：“师尊，对不起，子衿以后会小心些，保证不再画坏那么多了。”李玄清看着面前向有些惶恐地小徒弟，只觉得心底的某个地方软了一片泽国，又爱又怜。她竟以为自己在怪她画坏了符纸，不免轻叹一声道：“子衿，勿需自责。师尊并非怪你，相反的师尊感到十分意外。你学习画符不过短短几日就能有如此的成就，为师心中甚慰。”言毕从宽大的衣袖里抹出堆空白符纸来：“轻身符你已画的很好，无须再练习。或可换别的符篆试试。这是为师现存的空白符纸，现在都给了你罢。若是再用完了就自己到勤务峰的易市处购买，或者托你牛师兄帮你带来也行。倘若画的多了用不了亦可以把你画好的符篆卖到易市处，换得的灵石还可用来买你想要的东西。”秦子衿眨了眨眼，暗道竟然还有这等好事，当即决定以后有机会去试试，没准真能成为一条生财之道也未可知。谈完了符事，师徒两个又说了一会话，秦子衿方才在李玄清脸上“吧唧”了一口，溜下来快步跑走了，只余下李玄清留在原地摸着微烫的脸，怔怔发呆。
秦子衿画符画出了乐趣，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除了画符她都不曾做过别的事情。除了轻身符，修士常用的暴炸符、定身符、隐身符、遁地符等让她给画了个遍。另外她还从藏书楼角落里淘到本无名的小册子，上面也列了好几种外面基本见不到的符篆如引雷符、招虫符，招雨符、霉运符等。这几种符篆严格来说并不如何历害，倒是以整蛊的成份居多，也不知是哪位奇葩前辈发明的。秦子衿尤其喜欢霉运符，想着将来若是看谁不顺眼，就赏他一张尝尝，绝对的杀人不见血。画到最后，秦子衿积攒了几个月的灵石全都托牛皋买了空白符纸符笔和符墨什么的，穷的叮当响。相对的手镯里各色成符却是堆积如山，起码有近万张。她决定到易市处去把这堆符篆卖出去，换几个灵石，顺便看看买点什么别的东西。
如今她已有练气两层的修为，可以直接走传送阵了。骑鸟虽然可以欣赏到美景，却得花灵石，加之现在实在穷，能省则省吧。从摇光殿前走传送阵到勤务峰极快，一息的功夫就到。秦子衿问明了易市处所在，就直奔目的地而去。易市处是七星门设立的一个专门方便弟子买卖的物品机构，说白了就是门派小卖部，除了卖东西还管收购弟子多余的产出。易事处的货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品，以供门中弟子选择。在此处工作的杂役弟子大多见多识广，见秦子衿年纪虽幼却是穿着谪传弟子服饰，放眼七星门，年纪这么小的谪传弟子似乎只有摇光峰的那位了。当下不敢怠慢，笑着迎上来问她：“这位小师妹，可有需要的东西。”秦子衿绽开一朵微笑道：“这位师兄，我想问一下，这里收符篆吗？”其实按辈份，秦子衿该称呼这位杂役弟子为“师侄。”可老话说的好，你辈份比人大，人家年龄比你大，修为比你高，便是称呼人家一辈，由师侄改成师兄也并无不可，同时也是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七星门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故而那杂役弟子才称她为小师妹。
“符篆，收的！小师妹有符篆要兑？”“嗯，什么符篆都收么？”
“自然是的，不过照规得验过货才行。”“好！”秦子衿每样拣了一张递过去，那白衣弟子接了转身往里头去了。不一会走出个筑基中期的师兄来，看样子是这里的执事。那师兄看到她有些意外道：“小师妹，这几张符篆都是你的么？”秦子衿道：“是的。”
“如果你带来的都是这种品质的符篆，有多少我们收多少。”秦子衿大喜道：“真的么？”说罢在镯上一抹，只听得“哗啦”一声，柜台前的空地上，突然多出座符山来，倒把那执事师兄吓了一跳，也引得前来交易的弟子们侧目纷纷。执事吞了吞口水指着这堆符山道：“小师妹，这里有多少张？”秦子衿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我还真没数过，不知道。”那执事满头黑线，头一回见卖东西不知数的。不过看她年纪只有这么点，小孩子迷糊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当即叫来两个杂役弟子令他们清点这座符山。这两个杂役弟子一个练气五层，一个练气六层，都会些简单的法术。清点起来自然不费什么时间，很快就统计好了数量。
遁地符二千零五十七张，爆炸符三千捌百九十九章，定身符二千二百四十二张，隐身符一千捌百张，轻身符三千三百一十七张。筑基执事道：“小师妹，按门内的收购价格，盾地符一块下品灵石一张，二千零五十七张就是二千零五十七块灵石，爆炸符五块下品灵石一张，三千捌百九十九张合下品灵石一万九千四百九十五块。定身符三块下品灵石一块，合六千七百二十六下品灵石，隐身符八块下品灵石一张，合一万四千四百下品灵石，轻身符一块下品灵石两张，三千三百一十七张，四舍五入为一千六百五十九下品灵石，以上共计：四万四千三百二十七块下品灵石。小师妹可对？”
“嗯，对的，对的。”不得不说这执事师兄确实有两把刷子，计算的速度确实快，难怪能当上易市处的管事。
秦子衿转眼就赚了这么多灵石，心中自然欣喜。记得当初买这些空白符纸符墨什么的，前后也才花了百来块灵石，在纸上随意画那么几下，转手就翻了数倍，堪称爆利。难怪那多么人都想当符篆师。
执事师兄办事效率高，很快就递了个诸物袋给她：“小师妹，灵石都装在里面了，要不要清点一下？”秦子衿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相信师兄。今日实在是多谢了！师兄再见！”接过灵石袋子正欲走，那执事师兄却是喊住她道：“小师妹，我想问一下，这些符篆都是你绘制的么？”秦子衿眼睛转了一转，随即笑眯眯的道：“不是的，是摇光峰的兄师们绘的，我闲来无事就帮他们兑些灵石。”
“原来如此，师兄明白了，小师妹自去吧。”秦子衿笑了笑，不再说话。在易事处里转了一圈，并没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于是出了门打算在易事处旁边的坊市上逛一逛。她自顾自在，殊不知那执事师兄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摇光峰清一色的剑修，且奉行一生只修一剑，从来只见他们来买符篆的，何曾卖过符篆，这其中必有什么古怪。观这些符篆虽只有练气期的力量，但符上的线条流畅，灵力分布均匀饱满，完全不似新手所作。突然想起摇光峰那个素有七星门天才之称的变态玄清祖师来，听说于符篆一道也颇有建树。然以他的地位修为如何会自降身份绘制符篆出售，还是这般低阶的符篆。但如果是他的徒弟呢？方才这小位师妹虽年幼，却有练气两层的修为，莫非真是她所为？可也太小了些，不像啊？执事摇了摇头纠结了。
易事处的坊市，都是门中弟子们自由摆卖的，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大多只为赚两个零花，聊胜于无。秦子衿一个摊子一个摊子慢慢走过，饶有兴趣的看着出售的货物。有一二阶的小妖兽，低阶的灵草灵药什么的，和一些漂亮但没什么作用的矿石，此外就是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秦子衿想到自家仙府里空荡的有些过份的泥地，心中忽而一动，何不买些灵草灵药什么的回去种上？以里头的时间流速，将来自己学习炼丹时或许能用上也未可知。如此想着，便将各个摊子上低阶的灵草灵药扫了一堆，反正价钱便宜，左右也花不了几个灵石，乐得摆摊的弟子们眉开眼笑，亦令得其他的弟子们心中好生羡慕，暗酸有个峰主师傅就是好，只要伸手灵石法宝丹药什么的应有尽有。殊不知这却是大大的冤枉了秦子衿，除了她刚拜师时，李玄清给的一个储物手镯和一套法衣外，就是左腕上这串可以遮她体质的珍珠手串了。上了山除了给过两本藏书楼一块灵石复制一本的书外，就是些符纸。灵石丹药什么的更是没影子的事。就比如她现在用的灵石，都是她辛苦了一个月的结果。当然，这些弟子们所想秦子衿是绝不会知道的，若是听到她绝对会这么喊回去“储位，画符画到手抽筋的滋味可有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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