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失败主义谋士
巴里希西部，阿尔比昂军队的营帐里，一名骑士带着几封信，走进莫德雷德的帐篷。
“阿布雷利男爵支持您的主张，殿下。”他兴高采烈地说：“他说周围的几位男爵也支持您，他们转交的信件也在这里。”
“谁让他们写信的？！”莫德雷德拍案而起：“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动动脑子行不行？这是生怕人家查不到证据？”
“我天天教育你们，你们怎么就不长进！”莫德雷德恨铁不成钢地走到桌前，训斥道：“就我们现在这个草台样子，要是在阿尔维林，第二天就被人抓出来砍了。”
“呃……”骑士挠挠头：“我们这儿也不是阿瓦隆啊。你看，这么多代国王，大家商量着对付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敌人从来没那么高明过，像这样就够了。所以大家都习惯了吧。”
莫德雷德一时无语。
从钱程和伊兰瑞尔那里，增长了见识之后，莫德雷德就一直觉得，她的追随者们，政治素养实在太低了。虽然一直在试图提高，但收效一直不怎么好。
钱程私下里，仔细给莫德雷德讲解过汉初时，诛灭诸吕的过程，以此为案例，教她策划推翻国王时的注意事项，还有需要注意的教训。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估计是白讲了。
倒不是莫德雷德没听懂，而是她的手下实在太一言难尽。理论学的再好，手下执行不来，也没什么用。
长安她了解不多，但精灵们的故事，她小时候就听教士们说过一些。以莫德雷德阴谋团现在的水平，要是去阿尔维林，得被精灵们当小孩耍。
好在，西洲大陆上有着优秀的匹配机制。阿尔比昂王党的水平也一样令人着急，至今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动，让莫德雷德暂时可以不用考虑跑路的问题。
“阿布雷利有没有说他的要求？”莫德雷德想了想，还是忍住继续斥责的欲望，正儿八经地问。
“没有更多了，殿下。”骑士回答：“他只希望能够停止战争。他说他已经忠实地履行了封臣的义务，但女王陛下却为了过度膨胀的欲望和王室自己的私利，压榨他们这些已经力不从心的领主们。所以，他才会支持您，只要您信守之前的承诺就可以。”
“哎，我们还能怎么办。”莫德雷德叹了口气。
“现在前线战事吃紧，领主们对未来都很悲观。”骑士解释道：“他们并不是厌倦了王室，还希望您能谅解他们的心情。”
“我不是感慨这个。”莫德雷德摇摇头：“你说，我们阿尔比昂，作为一个国家，今后到底应该怎么维持，怎么发展？”
“这是国王和女王们的问题，您问我是没用的。”骑士笑道。
“不，我们都得思考这个问题。先生说过，要是大家都不去为了国家考虑，国家也就危险了。”莫德雷德坚持道。
“我是真不知道。”骑士摊摊手：“您也知道，我们国家穷的厉害，在岛上种田，是没什么出路的。我能想到的，也就是打去巴里希，然后住在那儿就行。”
“我们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去巴里希的。那些留在阿尔比昂岛上的人呢？”莫德雷德问。
“这我也没想过。”骑士老老实实地说：“我连自己都过不好，哪有心思管他们。或许……参战的领主和骑士们去巴里希定居，其他没有贡献的，就丢在岛上吧。”
“是啊，我有时候也这么想。”莫德雷德踱了两步，说：“但是，他们的后代，会不会有和我们一样的想法呢？实在太穷，只能隔三差五打过来抢东西——就像草原人经常骚扰汉朝一样。”
“呃，我不太了解汉朝的情况。”骑士摇头说：“但我觉得这不可能。阿尔比昂人很弱的，他们怎么可能去抢劫别人。都是别人去抢他们。”
“您可别忘了，我们其实都是巴里希人啊。”他指出：“虽然您觉得我没文化，但这种家族历史，我还是知道的啊。”
“还真是啊……”莫德雷德发觉这还挺有道理。
“是啊。我上次听神父聊天，他说，这国家最后肯定会被巴里希吞并的。”骑士不以为然：“我们打赢了，我们就是巴里希国王，阿尔比昂就自动被巴里希合并掉了；打输了，巴里希就会取缔咱们，阿尔比昂也一样要被巴里希合并掉了——您看，这其实没什么区别。”
“这你们就不懂了。打输了，阿尔比昂王国反而会存在。”莫德雷德纠正道：“巴里希才不想占领这种穷地方呢。咱们一年在岛上的收入，都不够他维持占领的。想吞并咱们，他还得倒贴钱呢。”
“啊……”骑士无言。
“咱们劣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但巴里希人只追求收回大陆上的领地，很少打岛上的主意。”莫德雷德抱怨道：“肯定是咱们破岛太穷，巴里希人不想来扶贫，直接不要了。”
“那这……咱们要是不说全部王室领地，只说阿尔比昂王国本身的话……”骑士努力思考起来：“是不是说，这王国本来就是个废物，无论怎么办，也没有什么发展前途？”“虽然不想承认，但还真的是这样。”莫德雷德无奈地说：“本来我还觉得，我们干脆不种地了，都去放羊。但现在匈奴人来了，他们的羊比我们多，还比我们能打。这么下去，我们阿尔比昂，怕是要完蛋。我作为未来的女王，总得替王国考虑下——哪怕它肯定得完蛋，我也得试一试啊。”
“但我咨询汉朝的学者，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反正我们这地方，想过好日子只能去抢别人。巴里希人抢不动，就只能找个更菜的。哪怕不是大陆上的国家都行。”
“其他方向都是海，还能去找谁。”骑士说：“您上次让我们研究那个……外交和地缘，我看了下，周围这一圈实在是没什么好地方。南边过海倒是有艾博罗人的地盘，但他们和我们差不多穷，而且那帮宗教疯子比我们还野，我觉得是不行……”
“我听人说，咱们西边的大海，并不是到世界尽头的。”莫德雷德说：“北海人以往经常航向那里。我们可以在北边的几个郡，也造点船，跟着北海人的航线，去那里开拓。”
“我听来收税的北海人说过，他们会向西到文兰，再去西边的新大陆。”骑士说：“不过这些年，北海人也不怎么去了。而且，他们也不会带我们吧。”
“您想想。”他提醒道：“北海人要是发现，我们北方领地居然还造的起船队，就不会去新大陆了。他们肯定跑来打劫我们了！”
“也是啊。打巴里希都够费劲了，还得抽兵力防御他们……”莫德雷德苦恼地揉了揉脑袋。
“我是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骑士表示：“继续和巴里希人交战，国内已经不堪重负了；但不和巴里希人交战的话，他们国力雄厚，恢复的速度肯定比我们快得多，我们到时候就完全没有发展空间了。”
“所以，只能看您能不能找得到新出路，或者找一个愿意……呃，扶贫的国家，收养我们。”他悲观地劝道：“否则，这阿尔比昂王国，肯定要完蛋了！”
PS：
其实大部分时候，小国就是没有发展前途——除非遇到那种上帝显灵级的大变局。
想发展起来，小国就得首先成为大国。要么通过兼并，要么通过联合。且不说这样的难度，已有的大国也不会随便允许的。
看周围人这几天讨论现代埃及。埃及曾经与叙利亚、也门组成过联邦，但最后失败了。而且由于中东战争输给了以色列，最后失去了阿拉伯世界领导的地位，也失去了成为大国的机会。
但在我看来，就算中东战争里，埃及军队突然爆种打赢了以色列，实现纳赛尔的理想，巩固了之前的阿拉伯联邦，结果也不会差别太大的——甚至可能更完蛋。
因为……很简单，找个地图，把埃及、叙利亚和也门圈起来，看看这个形状像什么。
还看不出来就百度下“阿尤布王朝”。然后应该就能理解为什么是他们先联合，而且埃及必须完蛋了。
原因也很简单。如果真让他们搞成了，那欧美人遇到的就不是纳赛尔，是萨拉丁。
五常里面四个都肯定要出手弄死这个国家的。
尤其这个国家要成功，肯定得收拾以色列，收回耶路撒冷。可以想想萨拉丁收回耶路撒冷之后发生了什么。这已经是整个基督教文明都要ptsd的事情了。
不管埃及选择什么，只要他恢复强盛期的疆域，就肯定是个大国。但这个大国，不管他是红的绿的，都是当时的大国无法容忍的。
现在埃及还能苟延残喘，当时真搞成了，估计就不这么简单了。
所以说，小国的努力，确实有很多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最后失败了。但其实就算没有这些问题，说实话，也基本上不可能成功的……
PS2：
再举一个例子，二战后的南斯拉夫，和苏联的关系不太好。可能比中苏都差。
当时南斯拉夫的领袖铁托，提出过一个“巴尔干联邦”的目标。他希望南斯拉夫、保加利亚、阿尔巴尼亚、希腊，都建立社会主义政权，然后联合成一个国家。
而且设想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真的能实现。南斯拉夫军队在二战中成长起来，实力并不弱。保加利亚等国，也是乐意接受这个提议的，他们真的朝这个方向努力，开始尝试了。
然后老样子，我们找个地图，把这几个国家圈起来，看看像啥。
这玩意儿叫红色东罗马……
这也是那种五常里面四个都非得弄死他不可的国家。
和纳赛尔不同，铁托并没有选择民族主义，因为他想用共*主义作为这个红色罗马的共同认同。但最想弄死他的，就是隔壁的红帐汗国。
这个应该很好理解。要是真有红色罗马了，他红帐汗国算个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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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雷利男爵支持您的主张，殿下。”他兴高采烈地说：“他说周围的几位男爵也支持您，他们转交的信件也在这里。”
“谁让他们写信的？！”莫德雷德拍案而起：“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动动脑子行不行？这是生怕人家查不到证据？”
“我天天教育你们，你们怎么就不长进！”莫德雷德恨铁不成钢地走到桌前，训斥道：“就我们现在这个草台样子，要是在阿尔维林，第二天就被人抓出来砍了。”
“呃……”骑士挠挠头：“我们这儿也不是阿瓦隆啊。你看，这么多代国王，大家商量着对付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敌人从来没那么高明过，像这样就够了。所以大家都习惯了吧。”
莫德雷德一时无语。
从钱程和伊兰瑞尔那里，增长了见识之后，莫德雷德就一直觉得，她的追随者们，政治素养实在太低了。虽然一直在试图提高，但收效一直不怎么好。
钱程私下里，仔细给莫德雷德讲解过汉初时，诛灭诸吕的过程，以此为案例，教她策划推翻国王时的注意事项，还有需要注意的教训。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估计是白讲了。
倒不是莫德雷德没听懂，而是她的手下实在太一言难尽。理论学的再好，手下执行不来，也没什么用。
长安她了解不多，但精灵们的故事，她小时候就听教士们说过一些。以莫德雷德阴谋团现在的水平，要是去阿尔维林，得被精灵们当小孩耍。
好在，西洲大陆上有着优秀的匹配机制。阿尔比昂王党的水平也一样令人着急，至今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动，让莫德雷德暂时可以不用考虑跑路的问题。
“阿布雷利有没有说他的要求？”莫德雷德想了想，还是忍住继续斥责的欲望，正儿八经地问。
“没有更多了，殿下。”骑士回答：“他只希望能够停止战争。他说他已经忠实地履行了封臣的义务，但女王陛下却为了过度膨胀的欲望和王室自己的私利，压榨他们这些已经力不从心的领主们。所以，他才会支持您，只要您信守之前的承诺就可以。”
“哎，我们还能怎么办。”莫德雷德叹了口气。
“现在前线战事吃紧，领主们对未来都很悲观。”骑士解释道：“他们并不是厌倦了王室，还希望您能谅解他们的心情。”
“我不是感慨这个。”莫德雷德摇摇头：“你说，我们阿尔比昂，作为一个国家，今后到底应该怎么维持，怎么发展？”
“这是国王和女王们的问题，您问我是没用的。”骑士笑道。
“不，我们都得思考这个问题。先生说过，要是大家都不去为了国家考虑，国家也就危险了。”莫德雷德坚持道。
“我是真不知道。”骑士摊摊手：“您也知道，我们国家穷的厉害，在岛上种田，是没什么出路的。我能想到的，也就是打去巴里希，然后住在那儿就行。”
“我们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去巴里希的。那些留在阿尔比昂岛上的人呢？”莫德雷德问。
“这我也没想过。”骑士老老实实地说：“我连自己都过不好，哪有心思管他们。或许……参战的领主和骑士们去巴里希定居，其他没有贡献的，就丢在岛上吧。”
“是啊，我有时候也这么想。”莫德雷德踱了两步，说：“但是，他们的后代，会不会有和我们一样的想法呢？实在太穷，只能隔三差五打过来抢东西——就像草原人经常骚扰汉朝一样。”
“呃，我不太了解汉朝的情况。”骑士摇头说：“但我觉得这不可能。阿尔比昂人很弱的，他们怎么可能去抢劫别人。都是别人去抢他们。”
“您可别忘了，我们其实都是巴里希人啊。”他指出：“虽然您觉得我没文化，但这种家族历史，我还是知道的啊。”
“还真是啊……”莫德雷德发觉这还挺有道理。
“是啊。我上次听神父聊天，他说，这国家最后肯定会被巴里希吞并的。”骑士不以为然：“我们打赢了，我们就是巴里希国王，阿尔比昂就自动被巴里希合并掉了；打输了，巴里希就会取缔咱们，阿尔比昂也一样要被巴里希合并掉了——您看，这其实没什么区别。”
“这你们就不懂了。打输了，阿尔比昂王国反而会存在。”莫德雷德纠正道：“巴里希才不想占领这种穷地方呢。咱们一年在岛上的收入，都不够他维持占领的。想吞并咱们，他还得倒贴钱呢。”
“啊……”骑士无言。
“咱们劣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但巴里希人只追求收回大陆上的领地，很少打岛上的主意。”莫德雷德抱怨道：“肯定是咱们破岛太穷，巴里希人不想来扶贫，直接不要了。”
“那这……咱们要是不说全部王室领地，只说阿尔比昂王国本身的话……”骑士努力思考起来：“是不是说，这王国本来就是个废物，无论怎么办，也没有什么发展前途？”“虽然不想承认，但还真的是这样。”莫德雷德无奈地说：“本来我还觉得，我们干脆不种地了，都去放羊。但现在匈奴人来了，他们的羊比我们多，还比我们能打。这么下去，我们阿尔比昂，怕是要完蛋。我作为未来的女王，总得替王国考虑下——哪怕它肯定得完蛋，我也得试一试啊。”
“但我咨询汉朝的学者，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反正我们这地方，想过好日子只能去抢别人。巴里希人抢不动，就只能找个更菜的。哪怕不是大陆上的国家都行。”
“其他方向都是海，还能去找谁。”骑士说：“您上次让我们研究那个……外交和地缘，我看了下，周围这一圈实在是没什么好地方。南边过海倒是有艾博罗人的地盘，但他们和我们差不多穷，而且那帮宗教疯子比我们还野，我觉得是不行……”
“我听人说，咱们西边的大海，并不是到世界尽头的。”莫德雷德说：“北海人以往经常航向那里。我们可以在北边的几个郡，也造点船，跟着北海人的航线，去那里开拓。”
“我听来收税的北海人说过，他们会向西到文兰，再去西边的新大陆。”骑士说：“不过这些年，北海人也不怎么去了。而且，他们也不会带我们吧。”
“您想想。”他提醒道：“北海人要是发现，我们北方领地居然还造的起船队，就不会去新大陆了。他们肯定跑来打劫我们了！”
“也是啊。打巴里希都够费劲了，还得抽兵力防御他们……”莫德雷德苦恼地揉了揉脑袋。
“我是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骑士表示：“继续和巴里希人交战，国内已经不堪重负了；但不和巴里希人交战的话，他们国力雄厚，恢复的速度肯定比我们快得多，我们到时候就完全没有发展空间了。”
“所以，只能看您能不能找得到新出路，或者找一个愿意……呃，扶贫的国家，收养我们。”他悲观地劝道：“否则，这阿尔比昂王国，肯定要完蛋了！”
PS：
其实大部分时候，小国就是没有发展前途——除非遇到那种上帝显灵级的大变局。
想发展起来，小国就得首先成为大国。要么通过兼并，要么通过联合。且不说这样的难度，已有的大国也不会随便允许的。
看周围人这几天讨论现代埃及。埃及曾经与叙利亚、也门组成过联邦，但最后失败了。而且由于中东战争输给了以色列，最后失去了阿拉伯世界领导的地位，也失去了成为大国的机会。
但在我看来，就算中东战争里，埃及军队突然爆种打赢了以色列，实现纳赛尔的理想，巩固了之前的阿拉伯联邦，结果也不会差别太大的——甚至可能更完蛋。
因为……很简单，找个地图，把埃及、叙利亚和也门圈起来，看看这个形状像什么。
还看不出来就百度下“阿尤布王朝”。然后应该就能理解为什么是他们先联合，而且埃及必须完蛋了。
原因也很简单。如果真让他们搞成了，那欧美人遇到的就不是纳赛尔，是萨拉丁。
五常里面四个都肯定要出手弄死这个国家的。
尤其这个国家要成功，肯定得收拾以色列，收回耶路撒冷。可以想想萨拉丁收回耶路撒冷之后发生了什么。这已经是整个基督教文明都要ptsd的事情了。
不管埃及选择什么，只要他恢复强盛期的疆域，就肯定是个大国。但这个大国，不管他是红的绿的，都是当时的大国无法容忍的。
现在埃及还能苟延残喘，当时真搞成了，估计就不这么简单了。
所以说，小国的努力，确实有很多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最后失败了。但其实就算没有这些问题，说实话，也基本上不可能成功的……
PS2：
再举一个例子，二战后的南斯拉夫，和苏联的关系不太好。可能比中苏都差。
当时南斯拉夫的领袖铁托，提出过一个“巴尔干联邦”的目标。他希望南斯拉夫、保加利亚、阿尔巴尼亚、希腊，都建立社会主义政权，然后联合成一个国家。
而且设想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真的能实现。南斯拉夫军队在二战中成长起来，实力并不弱。保加利亚等国，也是乐意接受这个提议的，他们真的朝这个方向努力，开始尝试了。
然后老样子，我们找个地图，把这几个国家圈起来，看看像啥。
这玩意儿叫红色东罗马……
这也是那种五常里面四个都非得弄死他不可的国家。
和纳赛尔不同，铁托并没有选择民族主义，因为他想用共*主义作为这个红色罗马的共同认同。但最想弄死他的，就是隔壁的红帐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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