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暧昧其二_还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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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暧昧其二

  第七十六章暧昧其二

  “殿下不是说,臣脑子里的东西不清干净,就不让臣出去么?”

  “今个臣就不出去了,殿下也别想出去。都说礼尚往来,臣都伺候殿下用膳好几次了,殿下,这回该你喂臣饭吃了。你不喂,臣就亲你了。”

  “……”

  宋徽安气急,眼见宋徽明的脸越凑越近,忙道:“本宫喂就是!”

  宋徽明眼中含笑,看他气呼呼地拆开食盒,将几层饭菜依次在檀香木桌上排开。

  这本是处小室,只放了一套桌椅,他也不曾想过,竟会在此地陪冤家玩闹。

  ……可不就是调戏他寻开心么。

  他没伺候过人,也无心伺候宋徽明,拿筷子夹了饭菜,恨不得将筷子戳进宋徽明的鼻孔。

  “快吃!”

  “怎么凶巴巴的,”宋徽明在他腰上掐一把,笑道,“太子殿下,臣想吃烤肉。”

  “……”

  宋徽安便喂他。此间冷得厉害,他只待了片刻便有些吃不消了,又不愿往身边最大的热源那靠。

  宋徽明倒是主动贴近些,将他整个人锁在他怀里,他一偏头,便能和这人交颈。

  “……”

  姿势太诡异了,他真像是服侍情郎的娈宠。

  想到这,宋徽安的脸登时蒸红。宋徽明却似不觉,只细细品着他送来的菜品,末了在他腰上掐一把。

  “鲜嫩可口,恰如太子殿下。”

  “快住口。”

  宋徽明低笑:“殿下,你脸都红了。”

  “……休要胡说,这是给冻的!这地方这么冷,怎么就没冻死你!”

  宋徽明笑得合不拢嘴,他今日来见太子,披在身上的狐裘大氅可是打进门起别便没脱过,宋徽安一直在烤火的屋中,穿的自然比他薄些。

  一定是给冻着了。

  他心疼不已,遂又将宋徽安往自己怀里抱了些,将狐裘披在他身上,如此一来,宋徽安便像是完全和他分不开了。

  “可暖和些了?”

  他趁宋徽安不备,又亲一口他的脸:“这可是殿下您自己的地盘,若是嫌冷,咱们变换个烤火的地方。”

  宋徽安一时哑然,挺直的腰背僵着,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宋徽明揉揉他的背,他人才彻底软了,如同端太妃的那只软弱无骨的猫,被宋徽明抱在怀里。

  的确很暖。

  就是气氛太糟糕了。

  不合时宜的暧昧让他脑子里乱糟糟一团,原本想质问这疯子的一干话语,都问不出来了。

  不知过了好久,宋徽安才道:“宋徽明。”

  “嗯?”

  “你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殿下上次都骂过臣魔障了,不如这次换个说法?”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对本宫,长明的储君大不敬,你这是在行、行兄弟相……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厚颜无耻,几次三番的缠上来,不要脸至极。”

  宋徽明坦然道:“殿下说得对,臣是不要脸。”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作弄本宫?!本宫又非妖姬伶人,你缠着本宫到底想什么话?本宫还是那句话,你不要脸,本宫还要脸,你若是识相,便放开本宫,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本宫只求你别缠了本宫了,你烦不烦啊!”

  “你建王随便勾勾手,各色美人应有尽有,你缠着本宫到底是想干什么?!你这是大不敬!!!”

  “殿下这般好看,艳丽得像宫墙旁的杏,连责骂臣时的厌恶的样子都是独一份的可爱,臣怎会不喜欢,大不敬算什么,殿下说什么什么臣都认了,臣就是要殿下知我心意,与我同乐。”

  宋徽明在他眼中看到不解与惊恐,他却愉悦至极,像是将小兔子拐到手的蛇。

  他不仅喜欢他的皮子、他的脾气,更想看他彻底崩溃、只能依靠他生活的无助乖顺模样,将凤鸟训为家雀,定是顶好的。

  “殿下,臣也还是那句话。”

  蓦地,他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握得他的手指咯咯作响,像是要把他的手揉碎。

  “殿下,我心匪石。”

  他喊道:“不是这样的!你少在这乱用!你看上谁不好就看上本宫,你对本宫有这等念想,除了你美人会同意,宋徽明你真的疯了,本宫劝你正常点!”

  宋徽明道:“殿下,臣喜欢你,便表明心意对你好,哪里不正常?”

  “你,你!!!”宋徽安猛然抬手,狠狠扇他一巴掌,浑身发抖,“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知道。”

  “臣在追求殿下做臣的妻。”

  宋徽安几近气绝。这疯子疯成这个样子,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他登基以后赐宋徽明死罪。

  那之前这么长时间怎么办?天子身子骨硬朗,宋徽明行事并无纰漏,他要怎么办才能摆脱这混账?!

  “好啦,殿下若是仍接受不了,臣可以等的,”宋徽明又把他抱紧了些,“先不说这个,靠我近些,成佳,你的脸好冷。”

  说罢捧起他的脸吻他,热乎乎的白汽晕湿他的眼。鸦羽般的长睫不住颤抖着,似掩住他眼底难以被捕捉的羞涩。

  太强势了,宋徽明在这段诡异的关系里实在太强势了,他再一次无力地想,这颗茅坑里的臭石头真的好难铲啊。

  “成佳。”

  “……?”

  不好的预感。

  “温饱思什么?”

  ……

  又是被迫的耳鬓厮磨。

  抬眼看向帐外的影子,他总觉得有鬼影窃窃私语地在嘲笑他的丑态,嘲笑不伦的丑事。

  虽心中愤懑抑郁,宋徽安这回却乖了不少,脸被蒸得湿红,仍不爱说话,怀揣说不清道不明的愁思,垂眼低喘,掩不住自内而外的艳色,这模样落在宋徽明眼中,别有一番惹人惦记的风情。

  宋徽安是何等绝顶的美人,就连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脾气,在受他戏弄后都有趣得紧。

  宋徽明将屋中家具复原。屋里烤了火,这本是宋徽安不愿见人时偷懒的好去处,地方不大,除去矮桌椅和烤火盆,只能放下一张床。

  宋徽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因脱力太多而昏昏欲睡,宋徽明将他搂着,模仿奶娘们哄小皇子睡觉的手法,轻拍他的肩背,又唱起简单的歌谣。宋徽明嗓音好听,又有意放缓放低,更让他睡意浓厚,便紧挨着这大热源闭上眼,眼睫微颤。

  “……你一定要这样么?”

  逼迫他做这等大逆不道、见不得光的丑事。

  歌谣声停了。

  “一定。”

  “……可本宫不喜欢这样。”

  宋徽明仍是低笑:“成佳,我可以等。”

  宋徽安窝在他怀里,挣也挣不开,逃也逃不开,只觉宋徽明身上更热,便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嘟囔道:“混账……呜!”

  “你干什么?”

  他捂着后脑怒道。

  “刚才走眼,拔了你一根头发,”宋徽明用指腹捻着一根青丝来回转动,笑容滴水不漏,“误看成白头发了。”

  “本宫年方十八,哪来的白头发?!本宫看你不仅疯,还瞎!”

  “是是是,是哥哥瞎了,”宋徽明笑道,“成佳风华正茂,怎会生出白发呢。”

  便在宋徽安看不见处,将那根头发收好。再看宋徽安,眼下氲出未干的泪痕来,微微偏头,已然睡去。

  他便无声地笑着,伸出手指,将他额间的乱发撩至耳后。

  他是爱死了宋徽安这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兴许在彻底将他引诱进自己的陷阱前,还能再陪这样的假凤鸟多戏耍几番。

  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也该是有情心的。这至今位高权重的美人不知如何用真心待他好,他虽大可待到事成后强取豪夺一番,却更想要他的真心。

  若是有了这份真心,逼迫诱导美人儿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兴许也会容易些。

  不过,这些事还不急,当下红烛帐暖,宋徽安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这样打着算盘,抱着宋徽安睡下。宋徽安睡意并不甚浓,感到动静,便动动眉头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他:“你怎还不走?”

  “傻成佳,我又不认路。你先睡,晚膳后我再走。”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对于这等不要脸的威胁,他真的累了。

  宋徽明只将他抱紧:“快睡吧,晚上给你揉揉肩膀。”

  宋徽安迷迷糊糊地想,近来他失去周府的支持,皇道正统的地位威望虽还在,势力却亏损不少,正是要提防宋徽明后来居上的关口。宋徽明眼下却如此逼迫威胁他服软,他不如以退为进,暂时牵制住他。

  正好,自从姨父一家被降罪后,母后便心神不宁、患得患失,只怕他太子之位遭受威胁,他先顺了宋徽明的意,假意与这人维持兄友弟恭的表象,兴许也能让母后安心些。

  可闭上眼,感受着宋徽明颇为可靠的体温,他耳边又响起男人方才的疯话。

  大不敬算什么,殿下说什么什么臣都认了,臣就是要殿下知我心意。

  臣在追求殿下做臣的妻。

  成佳,我可以等。

  信誓旦旦,真挚得让他心生恐惧,不知要和这畜生纠缠至何时,却又怕他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情话来。

  若说给别人听,该是多好的事。

  他却不知,比起自己来,宋徽明更是心怀鬼胎,所谋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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